我心念一转,卖了个关子,突然说:“我跟你一起去接他,等接到人再说。”
“你跟我一起。。。。。。去接你爸?”唐秀娥吃惊得嗓音都变调了。
“怎么,不要我去?”
“不不,你去最好!我们直接送他去医院,你交钱就行了。”唐秀娥怕我反悔,连忙安排好,又说了监狱地址。
挂断电话后,我放弃去公司的打算,打开导航直奔监狱。
正好心情郁闷,去逗逗仇人,找点乐子。
周六堵车,等我到达时,唐秀娥已经把江海洋接出来了。
远远看到他们,我吃惊的同时又觉得解恨。
短短两个多月而已,江海洋衰老的好像变了个人。
头发花白,脸色沧桑,人暴瘦了起码五六十斤。
他站在那里,两条腿都捋不直,要靠唐秀娥跟江浩一左一右地搀扶着,才能不倒下。
啧,看来在监狱的这段时间,日子着实不好过。
我驱车过去,他们看到我,立刻激动地招了招手。
我冷笑,现在把我当救命稻草了,看到我这么激动欢迎,殊不知我马上要开启他们的噩梦。
想想以前,从没拿正眼看过我,嘴里也从没说出半句好话。
我靠边减速,停车,但只是降下车窗,并未打算下车。
“这么快就接出来了?”我打了句招呼,脸上带着笑,目光特意扫了眼江海洋。
他板着脸,撇开头去,不知是依然恨我,不待见,还是觉得不好意思,羞于面对。
唐秀娥埋怨,“你怎么才来?我都说了你爸腿脚问题很严重,站在这里不知多遭罪。”
我懒洋洋地反问:“能有多遭罪?能有我小时候被你们扒光衣服在冰天雪地罚站更遭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