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有新欢,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走"沈惊觉目光直白地看着她。
他向来沉稳,如无波无澜的死水,此刻声音听着,竟透出一丝焦灼。
唐俏儿不信他的话,她只信自己的眼睛。
昨天发生的事,是数日积压在心头痛苦的导火索,令她彻底爆发了,灰心了,想着是不是就这样结束,认命了。
所以,老天爷是公平的吗
当初她能和沈惊觉走到一起,是她做小伏低,不择手段谋来的。她以为历经千帆,他们至死不渝地相爱,这个男人已经完全属于她了。
结果,老天还是把他收回去了,不管她死活地将他们生离。
果然,不是她的,终究是会失去。
"沈惊觉……我们已经结束了。"
唐俏儿终于迎上他的星眸,深吸了口气,压住胸腔里呼之欲出的委屈,几度要说不下去,"你这样不顾及我的感受,就跑来蹲在我门口,让你走你也不走……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这样让我很困扰知不知道!"
沈惊觉扒着门边的五指骨节收紧,无视她的控诉,依旧沉声: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那你是以什么身份过来看我"
唐俏儿眼窝一热,鼻翼轻轻翕动,抱着最后一分侥幸,"朋友情人旧爱还是……放不下的人"
男人星眸幽深如墨,"我不知道。"
唐俏儿看着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犹如铜墙铁壁般的男人,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难以言喻的失望。
"现在,你看到了,可以走了。"
岂料,下一秒,沈惊觉高大的身躯猝然将房门顶开,力道过重,唐俏儿身子一晃,一声轻呼向后仰去。
男人倏地俯身,结实的手背捞起她盈盈一握的纤腰,控着她抬起,两具温热的身体紧密贴合。
彼此的面孔,近得喘息可闻。
沈惊觉甚至能够清晰看到,唐俏儿娇嫩肌肤上,那层细微近乎透明的绒毛。
"你、你放开我……"唐俏儿心跳加速,在他怀里动了动。
可沈惊觉摁着她腰窝的大掌却在用力,她动的每一下,看起来更像引诱,撒娇。
"不是说很累吗,我看你力气挺大的。"
沈惊觉呼吸渐沉,不由分说,将小女人懒腰抱起,径直向病房走去,"你腿受伤了,别乱动。除非你想一直在这儿住下去。"
唐俏儿眼尾悄然泛起一朵泪花,没出息地缩在他胸膛上。
只有几步之遥,可她多希望他能一直这么抱着她,一直一直走下去。
沈惊觉放下这副软绵绵的身子,怀中空落的一瞬,他手臂刚毅的肌肉线条不禁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