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时觅醒来时他甚至没察觉。
他人虽睡得沉,但眉头是紧紧拧锁在一起的。
时觅不由也盯着他失神了会儿,迟疑了下,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紧锁的眉头。
那紧锁的几道褶皱也慢慢舒展了些。
时觅盯着他稍稍舒展的俊颜看了会儿,没有出声打扰他,轻轻掀被就要起身。
许是怀里突然冷却下来的温度惊动了他,时觅刚转身手臂便被傅凛鹤突然伸手拉住,抓得很重。
时觅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回头看他。
傅凛鹤并没有醒,双目还紧闭着,扣握她手腕的动作似乎只是一个本能举动。
时觅试着转动了下手腕,没想到睡梦中的他像有所觉,一下扣得更紧,力度比他清醒时要重得多。
时觅疼得不由皱起了眉。
紧闭的房门在这时被小心推开。
瞳瞳从门外探进来半个脑袋,看到时觅已经起身,兴奋地就要叫她。
时觅冲她比了一个“嘘”。
瞳瞳喊到嗓子眼的大嗓子“妈妈”被卡成了轻声慢语的“妈妈”,人也蹑手蹑脚地走向床边。
看到傅凛鹤竟然还在睡觉她很诧异,转头看向时觅,小声问道:“妈妈,爸爸怎么还不起床啊?”
“爸爸工作太累了。”时觅轻声对瞳瞳说,“我们先出去好不好?”
瞳瞳点点头:“好。”
拉起时觅就想走,又眼尖瞥见她妈妈的手还被爸爸紧紧握着,她朝时觅看了眼后就一咕噜爬上了床,伸手就要掰傅凛鹤的手指,动作快得时觅刚要阻止,瞳瞳掰动傅凛鹤手指的动作便惊醒了傅凛鹤。
傅凛鹤睁开了眼,一眼看到蹲在他面前奋力掰他手的瞳瞳,以及一旁的时觅。
时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想起的那段过去,陡然撞入他黑眸,那种不自在感又微微升起。
“你醒了。”她轻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