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止跟着侍女,来到了内殿。
“孙儿参见皇祖母。”
“我的好皇孙,快来,”老太太拉着裴淮止的手,脸上满是慈祥,"近日可好?"
"孙儿甚好。"裴淮止坐过去,瞧见太皇太后的鬓角已经彻底变白,比上次见面老了不止一点。
“哀家知道你会来,叫人将灯全都点着了。。。。。。”
“皇祖母,”裴淮止声音隐隐有些冷,说道:“孙儿如今已经不怕黑了。”
“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
太皇太后眉开眼笑,底下的小宫女们则端着吃食流水一般,来往不止。
“你不怕黑了,哀家的一块心病就放下了,是怎么好的?”
裴淮止扬起嘴角,其实也没有好彻底,只是不那么需要亮了,夜里,只要借着林挽朝的长明灯便能一夜无虞。
“因为一个朋友。”
“她会医治?”
“也许吧,总之,孙儿的病好了。”
太皇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被搀扶起来往桌案旁走去。
“近来,应勤王来过我这里一次,他告诉我,林挽朝任了刑部尚书,你可知道?”
“知道。”
“这尚书之位,是裴舟白推举上去的。”太皇太后微微沉下神色,有些不悦:“她不是得你信任么,怎么就和裴舟白之间如此亲近了?”
“皇祖母,她是自由的,她想做什么,孙儿都无权干涉。。。。。。我们之间,是我对不起她。”
“你可知道,裴舟白收了江南对诸侯的帮持,他是想要架空哀家!他这手段,可比我那个皇帝儿子要狠辣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