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止只是听见,阿梨说不敢再信他了。
他让阿梨失望了。
他让阿梨,再也不信他了。
手中的酒瓶滑落,碎了一地,酒气四溢而起,惊的林挽朝一颤。
她厌烦的站起身,从身上掏出一块手帕丢给他。
“赶紧走,别让我找老王赶你走。”
她一边说着,一边绕过他的身体,准备离开。
裴淮止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阿梨。。。。。。"
林挽朝眼中冷意渐起,心中的怜悯彻底褪去,“裴寺卿,一个招数,第二遍可就不管用了。”
“阿梨,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道。。。。。。”他抬头,双眼通红,含着泪:“你能不能。。。。。。别真的不理我。”
他想推开她,保护她,迫不及待让她恨自己。
可她真的恨自己时,他只觉得心口像绞进去了碎刃。
林挽朝看着他卑微的祈求,从心底觉得可笑。
明明是他,故意躲闪,对她冷淡。
明明也是他,告诉自己这过往种种全是谎言。
她至少还以为,裴淮止和薛行渊不一样。
原来,也不过是一丘之貉。
“我们——已经一刀两断再无干系了。”
林挽朝一字一句,重重的砸在了裴淮止的身上。
她用力,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然后转身离开。
下一瞬,一道带着松木的凉风袭来。
林挽朝还没来得及回头看清,就有人从身后紧紧抱住了她。
裴淮止的呼吸带着醉人的酒气,微微颤抖,隐隐,听见他在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