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这里等候林挽朝,可时局到底是什么时候变了的呢?
他们从盟友,变成了博弈。
这一切,都是因为裴淮止。
她走了进来,穿着肃穆的玄青色官服,一年光景,她却是沉稳了不少,眼中的明艳尽数褪去,只剩下身居高位的深不可测。
“挽朝,你来了?”
“陛下猜到了。”
“是。”
“为什么要保摄政王?”
“为何不能保?”
林挽朝听见他说完这句话,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她是在质问帝王么?因为曾经几次的相处,就敢质问冰冷宝座上的帝王?
自己难道忘了么?
忘了能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哪里轮得到别人置喙?
林挽朝后退一步,缓缓行礼:“陛下,只是微臣以为,摄政王不值得陛下保。”
“那你为什么又要动摄政王?”
“摄政王借着太皇太后之庇佑,这些年在朝中尽数敛收心存攀附之人,甚至在鲁北私养亲兵,有违反北庆律例。。。。。。”
“什么北庆律例?你就是为了裴淮止!”
裴舟白忽然打断她,将手中的香尽数掰断,砸在了地上,升起一片浅黄灰尘。
林挽朝白皙的面容一动不动,低垂着目光。
裴舟白也是一怔,这是他第一次对她发火,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向前一步:“挽朝,我。。。。。。”
林挽朝面色平静的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