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禄一看,指着那折起来的黄符纸道:“还说你不是歪门邪道?来人啊!快让禁卫军来将这妖人拿下!”
皇帝蹙眉呵斥。
“放肆——!”
天子一怒,众人齐齐跪拜。
左禄也知道自己有些僭越了,实则是好不容易寻到了夏千帆的错处,一时间有些激动。
“朕还在这里,轮不到左大人你越俎代庖。”
左禄闻言,把头埋得更低了些。
紧接着皇帝又道:“夏千帆,把那纸条打开把。”
夏千帆点了点头,于是将那黄符纸打开,里头的确用墨水写着什么,只是众人隔得远,看不真切。
夏千帆把东西交给了韩五德,由韩五德上呈给了皇帝。
众人屏息凝神,看着皇帝的表情,皇帝看了一会儿,不由得笑出了声。
“左禄,这便是你所说的巫蛊之术?”
皇帝语气带着嘲讽,将那纸条扔给了韩五德,后者又毕恭毕敬的递给了左禄。
左禄听皇帝这般语气,心中咯噔一下,却还是强装镇定从韩五德手上接过那黄符纸。
出乎意料的是,里头却只是写了一些保平安的话,字迹虽然清秀,但略显幼稚,笔劲不足,一看便是个娃娃写的。
夏清宁适时出声,“民女我竟不知左大人对我的书法如此感兴趣,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来。”
“民女不过只是学了几个字,就想着写些保平安的话,让爹爹随身携带,以尽一些绵薄的孝心。哪里知道就让左大人误会至此?”
“说起来,这话还是我在宝轮寺里头求方丈教我写的呢。”
夏清宁的言下之意便是这段话的来源是有出处可寻的,并不是什么空穴来风,也不是什么歪门邪道。
左禄等人找不出错处来走,气的脸都青了。
短短的一段时间内就经历了这样大起大伏的情绪,实在是磨人。
不过陈印辉等人却不会这样轻言放弃,他梗着脖子道:“焉知你是不是提前知晓了风声把那香囊里头的东西替换掉了?”
夏清宁被这群人的厚颜无耻气笑了,尽管早就猜到他们会有这种说法,但亲耳听到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为他们的无耻所感到惊讶。
他们既然没皮没脸到了这个地步,夏清宁也就不用再客气什么了。
夏清宁道:“诸位大人若是看不惯我爹爹直说便是,何必整这么多弯弯绕绕出来?”
“一开始便言之凿凿说有证据,闹了半天也拿不出来,只说那证据便在我爹爹的香囊里头,说的跟真的似的。”
“结果那香囊一打开,里头的东西并不如诸位大人所愿,便又换了一种说法。”
夏清宁冷笑,“怎么,我竟不知左禄左大人想效仿赵高来一出指鹿为马?”
“你个黄口小儿胡说八道些什么?竟敢污蔑老夫?!”
那赵高是什么心思?是妄图取秦二世而代之,这么大顶帽子扣下来,无疑是在说他意图谋反,左禄如何能够不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