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宁但笑不语。
倒是夏千帆开口道:“刘县令有一句话倒是说错了,这开仓放粮不是刘县令自己体恤民情的选择么?与我们父女二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刘县令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却也懂了夏千帆这是不打算与自己再计较了,如此也不枉费他做这么多。
刘县令连忙称是。
“夏大人和殿下今日都辛苦了,下官已经命人备好了热水,还请二位沐浴更衣,好生歇歇吧。”说着,刘县令就在前头引路。
夏清宁走着,忽而停住了脚步,似笑非笑的看着刘县令。
“只是不知道刘县令打算施粥几日呢?莫不是打算今天一天装装样子,便就此作罢?”
不等刘县令开口,夏千帆接过话来,“刘县令心系百姓,乃是蜀地的父母官,如何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呢?”
不等刘县令推脱,这么大一顶帽子便扣在了他的头上,刘县令也只好硬着头皮说施粥三日。
夏清宁却没有任何反应,站在原地并不动弹。
刘县令咽了咽口水,又道:“五日?”
夏清宁还是不做应答,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这是还不满意了……刘县令咬了咬牙,眼一闭,心一横,干脆豁出去了,“十日,十日总可以了吧。”
夏清宁这才终于笑了,“刘县令真是一片赤诚一心啊,待本郡主回京之后,定然一五一十的回禀圣上。”
刘县令心都在滴血,却还是要跟着陪笑。
“那就多谢郡主大恩了。”
回到了衙门里头,那些个宝净瓶琉璃樽和名家书画一类的东西都不在了。
想来是刘县令吩咐人收了起来。
夏清宁失笑着摇了摇头。
回到了房间里头,夏千帆提起今日勘探水源的事情,一方面是询问夏清宁对于水车有没有把握,另一方面则是询问起关于这个刘县令的事情。
夏清宁知道自家爹爹的性格,自是看不惯刘县令的做派的。
“水车的建造工艺不需要太过精细,想来只要是个有些年头的工匠都能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