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夏家人都在院子里头,苏清歌也转而清醒过来。
她被带走的时候倒是不哭不闹也没有挣扎,大抵是觉得事已至此,哭闹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她只是淡淡的,用一种哀戚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夏文曜。
像是责怪又像是歉疚。
夏文曜负手而立,一言不发的注视着苏清歌被带走。
一直到身影消失在了视线的尽头,夏文曜这才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只是这一回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就连琴娘亲自去唤他出来用膳,夏文曜也托辞自己身体不适。
饭桌上,琴娘恹恹道:“也不知道好好的怎么就病了,或许是夜里露水重,染了风寒?”
夏清宁扒拉着碗底的米饭,敏锐的觉察到自己大哥这哪里是风寒,心病罢了。
用过膳,夏清宁端着亲自做的糖水来到了夏文曜的院子里头。
敲了三下门,夏清宁朝里头唤道:“大哥,开开门!你不曾用过午膳,我想大抵此刻也饿了,所以做了糖水给你端过来。”
“你赏个脸品鉴一下,可好?”
屋子里头静悄悄的,像没人似的。
好半晌里面才穿出来夏文曜略显嘶哑的声音
“大哥现在不饿,你回去吧。”
夏清宁闻言委屈巴巴的说:“可我在小厨房守了好久才做出来这么一碗,二哥想要尝尝我都不肯,就是特地端来给大哥的。”
“大哥竟连赏脸品鉴一下都不肯。”
夏文曜哪里经得住自家妹妹这样说?当即就改了说法。
“那么你就放门口吧,一会儿我就去端。”
夏清宁却道:“不依不依!这个季节这样多喜甜的爬虫,一会儿就爬进碗里头了。”
“到时候辛辛苦苦做的糖水,既没有让二哥吃到也没有让大哥尝到,反而是便宜了小爬虫,叫我如何甘心?”
夏清宁又唤一声,“哥哥,你就开开门吧!”
夏文曜原本只想自己一个人好好静静,可到底是拗不过夏清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