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带着面具装神弄鬼,想来是不愿意已真面目示人,多半是熟人。
又颇为了解酒楼的地形,才能在这里头游刃有余。
再者,他们初来乍到并没有得罪任何人,也不曾和谁有过利害关系。
除了这么一个不甘心的许三爷,她实在是想不出还有其他人有理由干这事。
“哟,许三爷,你这是演的哪一出啊?”夏清宁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盯着许三爷,语气讽刺。
夏文翰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之后,很是恼怒。
想到自己刚才被吓得发抖的模样,便又羞又愤。
“还能演的哪一出?千机大师说完这酒楼是福地之后便后悔贱卖了这酒楼呗!”
“只是这话又说回来了,自己舍不得去请法师,还要眼红别人。这都已经签字画押卖出去的酒楼,还要三更半夜打扮成这样在这里装神弄鬼。”
“怎么,你还想真吓出一条人命来?”
夏文翰话说的难听极了,许三爷连忙矢口否认。
开玩笑,这要是承认了,和谋杀又有什么区别?
许三爷哭丧着一张脸,“我就是眼红,想着多挣一些钱。说句公道话,这铺面原本也不只值一千两银子啊。”
夏清宁顺着许三爷的话说,“你说的对,这铺面原不只值一千两。”
“可你急于脱手,这才贱卖了。我们白纸黑字画了押的。”
“你隐瞒在前,恐吓在后。怎么?真当外地人就好欺负了?”
别的什么事情,夏清宁都还可以好商量。
可唯有一点,就是决计不能伤害她身边的人。
刚才许三爷情急之下挟持了夏文翰。
夏清宁面上不显,心里却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报官。”夏清宁利索的做了决定。
李雨便让装修队的人去衙门报官。
许三爷闻言,甚至都顾不得自己刺痛的眼睛和被抠破的皮肤,连忙扑过去抓住那人的裤脚,不让他走。
“不要报官,是我一时间鬼迷心窍,是我错了……你们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当牛做马我也愿意。”
“我手上还有许多铺子都可以给你们,就是不要报官啊……我这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若是被关进去,一大家子还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