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宁一直都知道这样的行为多半会招来外界的嫉妒和重伤,但却没想过来得这么快。
“娘亲,你先定一定,如今王夫人在里头我们在外头,能帮到她的也只有我们了,我们该冷静下来想办法才是。”
琴娘闻言,哽咽着点了点头,“是这个道理,只是我们能做什么?”
“他们在找王夫人的时候用的是什么名头?”夏清宁很快冷静下来询问其事情的经过。
琴娘啜泣道:“是说的绣坊的机器扰乱了市场秩序,这样的东西都该归衙门,我们如今算是私藏。”
“不仅要赔付一大笔钱财,绣坊日后也开不了了,若是绣坊从此便关门大吉,我真不知道这么多的绣娘之后何去何从……”
琴娘甚至开始了自我怀疑,总觉得当日便不该和外国人做生意,反倒是惹出了许多事端来,从前那般也挺好的。
夏清宁没有再多言,而是询问夏千帆的下落。
“在书房里头呢。”
夏清宁闻言,让雪沁先回了自己的房间。
雪沁自知留下来也做不了什么,便乖乖地回了自己的房间,不给琴娘再添麻烦。
夏清宁则是和琴娘一起去了书房,彼时夏千帆也十分焦急。
依琴娘的意思,是想让夏千帆看看能不能找一些说得上话的人,当务之急是想把王夫人从内狱里头捞出来,毕竟那地方可不是人待的。
【便是铮铮汉子进去了也受不住,更何况王夫人一个妇道人家。现在虽说暂时不会用刑,但那样潮湿的地方待久了只怕也会有一些后遗症。】
琴娘一听这么严重,登时三魂就丢了七魄,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只想着快些让夏千帆写信给同僚去,把王夫人捞出来才好。
夏千帆本人也是这个想法。
“爹爹,依我看,这事情你还是不要掺和进去来的好。”
夏清宁一番话,制止了还在给同僚写信的夏千帆。
夏千帆停下笔,有些不解地看向夏清宁。
明明清宁心中对王夫人也是多有心忧,怎生现在却要制止自己?
夏清宁道:“如今朝廷局势动荡,朝中关系错综复杂,说不准今日这封信一送出去,就莫名其妙地站了队。”
“再者说,这世上最难还的就是人情,尤其是乱世的人情。今日人家帮忙把王夫人从内狱里面捞了出来,明日爹爹你又打算替那人做什么呢?”
夏千帆一听,倒也是这个道理,怪他思虑不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