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宁只觉得有些可笑,同时还有些担心。
既然驸马也来了,就不能让他瞧见雪沁的脸,否则只怕会引出祸端来。
这样想着,夏清宁便以寺庙里头香火呛人为由,给雪沁戴上了面纱,雪沁倒也没有拒绝。
为了让雪沁不起疑心,夏清宁自己和沈母也都戴了面纱。
大宋的民风虽说开放,可礼佛的地方到底是鱼龙混杂,是以不少世家女来礼佛的时候都会以纱覆面,遮住其面容,是以三人也并没有显得突兀。
沈母是这里的老香客,也是大财主。
要知道,别的香客还在一两二两地捐香火的时候,沈夫人就已经开始捐黄金了,这如何比的?
是以,她在这里是有自己的禅房的。
由小僧将她们三人引到了禅房里头,说是禅房,但其实是个院子,有五六间空房,由僧人定时打扫,是以并不用她们怎么忙活。
行李之类的东西也有家丁送过来,她们只需要好生规整就可以了。
待到一切都安顿妥帖了,夏清宁便说要出去逛逛,四处熟悉一下。
沈母并没有阻拦,只让夏清宁小心些不要迷了路。
至于雪沁,则是随着沈母一起,夏清宁倒也放心。
说是随便逛逛,其实夏清宁也是想瞧瞧驸马和柳卿卿住在哪里,指不定就能让她打听到一些消息呢。
只是沈母一语成谶,她竟真在万佛寺里头迷了路,误入了一片树林,这里怎么也不像是有人住的地方啊。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长眼,让夏清宁这也都能遇见自己想遇见的人。
只不过,驸马爷并不在,只有柳卿卿和她的仆从。
“小姐,您莫要着急,来日方长嘛。”那小丫头梳着一个双环发髻,瞧着年岁并不大,此时正在安慰着柳卿卿什么。
柳卿卿咬牙切齿道:“男人都一个样,嘴上说得好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可只要谈论起虎符,他就只会岔开话题。”
“都过了这么久了,还是不肯信任我。”
小丫头道:“毕竟虎符事关重大,否则主子也不会派遣姑娘您出手啊。这任务若非是您,换了旁人只怕根本没机会接近驸马爷。”
“前些年京城里头谁人不知道驸马和长公主伉俪情深?如今不也还是拜倒在了姑娘您的石榴裙下嘛?足以见得姑娘您的手段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