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诗咧嘴叹息,露出尖锐地犬齿:"别管什么帕拉塞尔苏斯了,先把这帮孙子全都砍死再说!"
既然大家都已经乌鸦是乌鸦,野猪是野猪了。
那就比一比谁最黑好了。
。
当槐诗顺着绳子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心中还是忍不住一凉。
内心深处的侥幸尽数消散了。
一片狼藉之中,他看到了地上的血,带着熟悉的气息。残缺的肢体被零碎的丢在了地上,槐诗看到落在自己脚边上的那一只手臂。
修长纤细的手掌上还抓着那一本厚重的字典,可惜,书页却已经在鲜血之中浸泡的快要融化了。
槐诗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那一本字典拿起来,合拢,收起在怀里。
抬头,面无表情地看向前方。
看到那个坐在尸体旁边的人。
"这意外啊。"他凝视着雷飞舟的面孔,"我以为你会藏在什么我找不到的地方。"
"在你回来之前,其实我都在想……"
自血泊中,胡须大汉抬起眼睛瞥了他一眼,踢了踢脚下残缺的尸首:"我这次不会也被二重身一类的把戏耍了吧学者就这点不好,很难判断她是不是真的死了。"
他停顿了一下,缓缓抬起头,眼角微微挑起:"不过看你的样子,她应该是真的死了没错了。"
槐诗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拔出了短刀和斧头,微微地活动了一下脖颈,发出嘎嘣的细碎声音。
"吃了吗"他忽然问。
"啊,从上船忍到了现在,刚刚畅快饱食了一顿。"雷飞舟笑了起来:"你呢"
"只喝了点水,半饱吧。"
槐诗轻声叹息:"看到你们吃得这么开心……我也饿了。"
自咧开的嘴唇之中,有吸血鬼的犬齿骤然弹出。
那一瞬间,槐诗消失在了原地。
向前!
崩!
雷飞舟的眼瞳扩散开来,后退了一步,诧异于槐诗恐怖的速度,手中的指虎在斧刃的劈斩之下崩裂开一道缝隙。
可不等他反应,又一道刀光自从槐诗的左手中飞迸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