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人走在前面,忽然轻声说,"我一定能够找到可以杀死你的人。"
在沉默地前行中,看不到他的脸,不知那一张面孔是否依旧会有那么一丝悲伤,还是依旧如铁一般平静。
"好的,爸爸。"
罗娴轻轻点头,微笑着,跟在父亲的身后。
父亲的背影依旧像是小时候那样的宽阔,不曾佝偻和消瘦。
走在前面的时候,好像就要消融在夕阳中去了。
融化在光里。
。
。
翌日,健身房。
老人手里依旧抓着哑铃,在YOUNG
MEN的歌声里忙里偷闲练着肱二头肌,看着对面萎靡地槐诗,啧啧感叹。
"看起来你睡得不错啊。"
槐诗翻了个白眼,露出两个熊猫眼:"晚上十点睡,睡足了八个小时,睡前拉半个小时的琴,琴没了就练半个小时的鼓手和禹步,上床就睡觉,第二天自然神清气爽。"
"听起来不错。"
"是啊。"槐诗叹息,"谁说不是呢"
没有夜宵,莫得啤酒和上分,昨天吃完下午饭才聊了会天,傅依就被带队的老师笑眯眯地接走了。
那位老太太还悄悄地给他看了傅处长打过来的三十二个未接来电。
临走之前,拍拍他的肩,示意小伙子你自求多福吧。
这人怎么就这么讨厌的!
远在新海还坏人好事的!
究竟是你叫坏事还是我叫坏事啊!
"行吧,去跑步热个身,三十分钟后回来,我们上课。"
罗老丢了一只毛巾和一瓶蛋白粉过来,指了指出门跑步的壮汉们,示意他跟上。于是,在生无可恋的肌肉大巡行之后,槐诗又回到了健身房的内部,坐在地上,端详着穿着小裤衩和大背心正秀肌肉的老人。
"今天学啥"
提到这个,槐诗有些期待起来。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懒得教。"罗老抬起眉毛看了他一眼,"禹步和鼓手你都入门了,该会的你都会了,接下来你自个琢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