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捡起地上的茶盏,又拿起一边散落的荷包,说道:“胡公公,这是奴婢在这捡的。是不是忠勇王殿下掉的?这荷包还被奴婢沾染了些水渍,奴婢是不是该去跟忠勇王殿下请罪?”
说着,她便双手举起了荷包,等着胡碌示下。
胡碌四下看看,并未瞧见宋弘深,想说先放桌上吧。
未等开口,贤妃便说话了,“那荷包拿来我瞧瞧,做的倒是精致。”
胡碌闻言便接过荷包,走到贤妃身边呈了上去。
苏芷兰见状急了,想也没想便起身说道:“贤妃娘娘,这荷包是臣女给忠勇王求的护身符。”
言外之意,这就是宋弘深的东西,贤妃不该乱拿乱看。
可贤妃像是没听懂她的意思一般,直接拆开了荷包,就欲拿出里面的东西。
苏芷兰正要阻止,想说那护身符不能见光。
可已经晚了,贤妃直接从里面掏出了一张叠在一起的宣纸。
贤妃打开那张纸,直接惊呼了一声。然后一脸惊恐,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事。
苏芷兰诧异地看着贤妃从荷包里拿出的纸,她可没往里面放这东西。
宣德帝见贤妃这样,也看了过来。
贤妃把手里的纸递了过去,“陛下您看看,这纸上画的是不是宸妃妹妹?”
宣德帝看着纸上的人像,可不就是宸妃姜紫烟么。
贤妃说话的声音不小,不少人都听见了,皆是神色莫名。
宋弘深不在,宸妃娘娘失踪,宋弘深的荷包里又是宸妃娘娘的画像。
几件事情联系到一起,不少人开始浮想联翩。
宋昝脸色阴沉,意味深长地看了贤妃一眼,眼中幽光浮动。捏着酒杯的手,青筋明显凸起,显然是动怒了。
苏芷兰则一脸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
她忽然想起花房往竹林去的路上,被那小宫女撞了下,荷包曾经离手。
是不是那时候有人动了手脚?
思量了片刻后,她便打算开口解释。这护身符是她求的,荷包是她绣的,她想证明宋弘深是被陷害的。
可刚要说话,又有人匆匆上了大殿禀告。
“陛下,有人看见忠勇王殿下拉着宸妃娘娘去了广陵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