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浅予心中冷哼一声,随后抬起头来,迎着太后的视线,勾起了唇角。
“从誉王府到皇宫的路程,差不多都要半个时辰的时间,宫里公公的马车从皇宫到誉王府传信,而我收到太后懿旨便急匆匆出发,也是要半个时辰的时间,而从皇宫门口到西阳宫也要有一炷香的功夫,一个时辰,臣还算来的早了。”
“你!”
太后脸色僵住,可是瞪大了眼睛,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的确,如盛浅予所说,她一个时辰就到了跟前,的确是来早了。
本来是要给盛浅予下马威,却不想竟然让她给堵了嘴,一时间,太后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你起来吧!”
太后冷冷的吐出几个字,看盛浅予起身,眼神流转之间,声色更冷了几分。
“除了这件事,哀家叫你来,还有一件事!”
话音落地,太后带着审视的目光依旧落在盛浅予脸上,然而,让她失望的是,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臣不知,还请太后明示!”盛浅予一如平常那般冷淡的表情。
“你不知?昨日你跟玄王要玲珑斩的之后,怎么没有看你如现在这般谦逊?”
冰冷的话出口,太后伸手,“啪”的一声拍在桌上,瞪眼看向盛浅予:“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连玲珑斩都敢要,你这是想要谋逆造反吗!”
太后森冷的目光看向盛浅予,脸上明显多了几分怒意。
盛浅予眉梢一动,抬起头看朝太后看过去,忍不住心中一声冷笑。
“太后言重了,臣不过是鬼翼军的监督使,手中并无实权,何来谋逆一说?”盛浅予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你之前手中的确没有实权,所以你就跟玄王要了禁卫军,你这是司马昭之心,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太后瞪大了眼睛,额头上暴起一根青筋。
盛浅予心中忍不住冷笑一声。
说起来,皇上跟太后关系不好也不是没有理由,本来母子两人的关系就已经很尴尬了,这老太婆又仗着是皇上生母强行干预朝中的事务,他们的关系能好才怪了!
不过,太后也毕竟是皇上的亲生母亲,她自然不能公然忤逆。
“太后多虑了,我跟玄王要的只不过是玲珑斩一块玉牌,虽然玲珑斩可以号令禁卫军,但是太后应该明白禁卫军最终听令的还是皇上和玄王殿下,一块牌子,并不是虎符!”
盛浅予声音平静,带着让人难以质疑的寒凉。
“你,你这……狡辩!”
太后伸手指着盛浅予,手指颤抖着,半晌没有说出一句反驳的话,最终只是憋出一句不痛不痒的话:“总之你就是图谋不轨,你说你接近皇上和玄王究竟有什么目的?”
虽然说,太后厌弃殷离修,但是又不得不承认,他是皇上身边最得力的助手,如今已经是现在这个局面,为了全局考虑,她对玄王身边的人留意。
耳听着太后无凭无据的训斥,盛浅予还真是有几分无奈,迎着太后的怒目,她也只能勾起唇角。
“我的一举一动就在皇上和玄王殿下的眼皮子底下,我有什么目的,皇上都看得清清楚楚,若是我做了什么队朝廷和对江山社稷不好的事情,皇上自然不会留我性命,您觉得呢?”
说完,她唇畔浮出一抹无害的笑容,可这样的笑容看在太后眼里,却成了挑衅。
“盛浅予!你,你这个乱臣贼子!”
太后指着盛浅予,脚步踉跄两步,还是后面的丫鬟扶住,这才站稳了脚步,只是看向盛浅予的眼神依旧带着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