剃了头发的意思,也就是这辈子不要想出孝感寺了。
除了孝感寺那边,誉王这边也很热闹,皇宫里的事情还没有传来消息,但是誉王回来之后,还没来得及去看烟妃,却被珍姨娘拦在了书房。
珍姨娘平常倒是什么都不争不抢的,可是盛心悦却是她疼在心尖上的人,如今就这么送到了孝感寺出家,哪里能承受得了?
说起来,盛心悦的烈性子倒是随了珍姨娘,珍姨娘求其能不成,便一头撞在了桌角上,这母女俩还真是如出一辙。
誉王赶紧让人请了府医,给珍姨娘包扎之后,另外派了几个机灵的妈妈在旁边守着才算完事。
这一晚上,孝感寺和珍姨娘的院子一晚上的哭嚎声音就没有停。
听着玲珑的八卦,盛浅予忍不住勾起唇角轻笑一声。
“自作孽不可活,盛心悦和旬王谋划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会有被揭发的时候!”盛浅予冷嗤一声,端起杯盏浅浅的抿一口茶。
“说起来,还是兰姨娘这边最好,兰姨娘这个人常年礼佛,什么事情都不争不抢的,五小姐乖巧,如今小少爷也不惹祸了,嘴让人省心!”玲珑忍不住说一句。
盛浅予勾了勾唇角,不置可否。
兰姨娘这个人,平常性子冷淡,虽然盛允皓常来鎏湘院找小非,可是跟兰姨娘的接触并不是很多。
不了解的人,不随便评价,这是盛浅予的一贯的作风。
秋天,晚上的风已经变得清凉,盛浅予坐在窗户旁边,摇晃着双脚,清风拂面,说不出来的舒服。
丰庆节之后,京城的形式显得更加微妙,表面看起来平静,实际上,已经是暗波涌动,有些人已经紧紧的绷起了那根弦。
一壶果酒已经快喝完了,朦胧微醺的感觉刚刚好,盛浅予正准备回去睡觉,此刻一个人影晃过,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便腾空被抱起,直接进了房间。
“你是……”
“谁”字还没有出口,熟悉的青竹香味擦过鼻尖,盛浅予猛然间瞪大眼睛,便看到殷离修那张放大的脸出现在眼前。
“予儿,是我!”
殷离修落地,抱着盛浅予在地面上转了一圈,不过并没有将她放下来。
盛浅予双手环着他的脖子,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不过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刚才吊起来的一颗心很快落回了肚子里。
“这两日舅舅和展云廷就要带兵出发了,你怎么有空来?”
“我想你了。”
殷离修将她放在软塌上,深邃的眼神看着她。
这眼神好像要将人吸进去一般,让盛浅予心头一晃,脖子往前伸了伸,在他脸上吧唧一口。
“我也想你了!”
她眯了眯眼睛,像只猫一样蜷缩在他怀里,问:“舅舅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军力部署已经准备就绪,三日之后南疆王和展云廷带领三万大军出发。”殷离修摸着盛浅予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