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久看着誉王,没有动。
誉王一愣,没想到盛浅予身边的丫鬟竟然是这般胆大,脸色一沉。
“好了,你去前面等我吧,我说完话就来!”
不等誉王开口,盛浅予说话了,随着她话音落地,袭久这才转身离开。
誉王怔愣的看着袭久离开的身影,忍不住攥紧了拳头,他万万没想到,曾经那个刚回来什么都没有的盛浅予,如今会有这样的气势。
这种感觉,让他这习惯了驾驭别人的王爷有些不爽。
“父王支开袭久是想对我说什么?”不等誉王开口,盛浅予先张嘴了。
她依旧是平常那般淡然的模样,月光之下,如波的水眸漾开一抹潋滟,分明就是她这个年纪应该有的韶华。
然而,即便是这般清澈的眸子,誉王却发现他此刻竟然看不懂这个孩子!
“今日的事情,你真的不知道?”誉王的眼中带着审视。
芷妃的事情,说是指向皇后,可其中最直接的是盛浅予,而整个过程看来,似乎是盛浅予一直在主导,说她一开始什么都不知道,他是不相信的。
看他眼神,盛浅予忍不住轻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莫名其妙:“父王这话,是希望我知道什么?”
“你!你少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芷妃的事情,你若是什么都不知道,你派出去的那些人又是为了什么?”誉王瞪起了眼睛。
她知道,她肯定什么都知道!所以才会将芷妃堵在了死胡同!这个孽障!
这一句话,说得盛浅予忍不住笑了:“凡白的话您是听见的,芷妃腹中胎儿几个月以前就已经是死胎,难不成您觉得这孩子是我闷死在芷妃肚子里的?”
“你!”
誉王感觉自己的威严被挑衅,一时间瞪大了眼睛,可半晌也只是瞪着眼睛,唇角颤动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盛浅予迎着他那低沉的目光看过去,没有害怕,只是感觉到有些心寒,幸好,这样的人并不是自己的亲爹,否则,还真是要伤心死了。
想到这里,盛浅予叹一口气,接着说:“更何况,我给芷妃上的是温补的茶,那凤灵茶是有保胎作用的,是芷妃自己想凭借那个孩子陷害皇后,顺带连我也拉下水,我实在不明白父王此刻来质问我是为了什么!”
她的声音不大,可是却句句带针,一字一针的往誉王心口上戳。
“你放肆!谁教你竟然敢这样跟本王说话!”
誉王气得脸色铁青,说话之间扬起了手,可是半晌都没有落下来半晌,又冷沉沉的问:“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可你又为什么派人跟着寻梅?”
盛浅予依旧仰着头,丝毫不避讳他一脸的阴冷。
“这不是很明显的吗?太妃寿宴,众人前来贺寿肯定是要招待客人的,花妈妈踏雪甚至太妃身边的二等丫鬟一直在旁边待命,唯独少了寻梅,我担心出了什么事,当然要去问问,我帮着管家难道这不是应该的吗?”
几句话,说得誉王瞠目结舌,虽然直觉总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她的话又合情合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停了一下,盛浅予又接着说:“至于下毒的事情,父王这般敏锐,应该心里有数。”
誉王是武将,却不是所谓的大老粗,有些事情,他不是不知道,而是权衡利益之后,不想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