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梦到了什么?”殷离修看着她,幽深的双眸之间,带着一股他自己都说不明白的色彩。
盛浅予楞了一下,随口回一句:“没什么,只是做了个噩梦!”
挑眉瞧着她这眼神慌乱的模样,殷离修慵懒的声音随着他勾起的唇角从唇瓣之间飘出:“没什么?我还以为你记得丞相府的血海深仇!”
盛浅予猛然愣住,看着他双眸之中的审视,突然明白过来,原来他误以为自己梦到了丞相府。
想到这里,盛浅予低垂眼帘,沉了沉声音:“我不能什么都表现在脸上,那些事情,我现在不记得最好!”
“你的确藏得很深!”
殷离修饶有兴趣的挑起眉梢,深眸之间逐渐蒙上一层凉意:“丞相府大小姐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除此之外,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好的身手?”
他的声音不大,可是出口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砸在她心口,让她莫名紧张起来。
强撑着脸上的平静,她想了想,回答:“你该不会忘了我母亲是谁吧?我外祖父镇守南疆多年,府上子女皆从小习武,我娘的武功你应该知道的,而我会武功并不奇怪,更何况,我也不过会一些自保的拳脚而已,我没有内力,你已经试探过了!”
相互的揣测,盛浅予又原封不动的还给了殷离修,他做的事她也不都是看不明白,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说破罢了。
既然他想弄个究竟,那索性说开了。
殷离修冷眸微微一滞,她的话很有道理,可是他依旧有种无以名状的感觉。
这感觉很微妙,让他惊喜兴奋,却又带着一丝不舒服。
洞悉的眼神在她停留片刻,殷离修收回视线,一把将她拉到床边,伸手去她的衣服。
“你做什么!”
盛浅予惊呼一声,迅速抓住被扯开的衣服,往后跳出一步,满脸防备的盯着他。
殷离修拧了拧眉头,神情骤然冷肃:“给你换药!”
“不是刚换过?”
盛浅予一脸不妥协,她用的是自己的药,她可不相信这个世界的药会比她的的效果更好。
“你就不怕你上的药里掺了毒?”殷离修眼底阴沉,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反抗让他莫名火大!
然而,盛浅予却更加往后退了一步,自以为有理地辩解:“皇上传的太医,怎么可能有毒?更何况,我的伤口本来就有毒!”
殷离修神色一凛,那双幽深的眸子更添了一层暗色:“过来!”
两个字,带着一丝命令和危险的气息,生生定住了盛浅予再次往后退的脚步,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衣服解开,露出手臂上的肌肤,本来男女授受不亲,如今这般两人竟然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正常。
只是,看着他将自己的药清理掉,盛浅予还是心疼的抽了抽嘴角,任由他将一种透明的药膏擦在伤口。
不得不说,这药膏还是很厉害的,擦在伤口上,那火辣辣的感觉瞬间就消失了。
“这凝雪露你收好,以后受了伤都可以用,凡白的药,不会留下疤痕!”殷离修将剩下的药收好,放在了一边。
盛浅予不由得一愣,瞬间眼前闪过一道亮光:“医仙凡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