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太爷震怒,扬高声音吼道:“你们在做什么?!”
那名外国医生,自顾自地翻看谢澜之的眼皮,看到瞳孔散大固定。
他面露惊色,转身对总督面露愧疚地说:“阁下,这位先生身受重伤,身体器官在慢慢衰竭,以我的医术无法救他。”
总督立刻就明白,谢统帅的儿子也快要死了。
他拎起坐在地上的黄毛,把人扔到床边,语气森然地问:“昨晚的人是不是他?说实话,不许冤枉人!”
黄毛立刻明白,这是不让他把杀人的帽子,扣在对方的头上。
他惊慌失措地抬起头,对上一双仿佛要吃人,明亮又坚毅的目光,那是独属于内陆军人与生俱来的血性,让人心生惧意。
哪怕谢澜之处于虚弱状态,仅一个眼神,就把黄毛震慑在原地。
黄毛猛地摇头:“不是,不是他,昨晚的兰少就是个小白脸。”
眼前的男人寸头,无畏的气魄与锐利眼神,跟昨晚那个有点病态阴邪,吃喝玩乐的浪荡少爷根本无法相比,他们就是完全不同的人。
黄毛仅看了一眼,就不敢再多看了。
他满心的抗拒与惧意,总觉得内陆军人会拿枪崩了他。
总督肉眼可见地露出失望表情,不死心地问:“你再看看,真的不是他?”
黄毛心下惊慌,猜测:难道是要把杀人的帽子,扣在眼前军人的头上?
他抬头眼神茫然地盯着总督,后者没好气道:“你再仔细看看,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黄毛鼓足勇气又看了一眼,谢澜之阴鸷的黑眸直直地盯着他,如鹰般锐利的冷漠眼神里,溢满了轻蔑光芒。
这也导致,黄毛陷入那双危险的眸子里,不敢多观察谢澜之的长相。
他再次摇头:“不,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