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抬起眼睛,再是紧了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披风到很暖和,也是绝隔了那些风雪,只是她的手指,仍是冰冷如雪,而害她的罪魁祸首,此时就站在她的面前,站在此处,也就站在了此刻。
"怎么,不认识我了"
齐远将自己一只手背于了身后,然后笑着,他唇角挂着的笑容十分的明艳张扬,也不知道怎么的,他还能笑的出来,在一个被他如此迫害的女人面前,还能笑至如此。
被害的没有笑,而他却还笑了。
"怎么,我们才是多久未见,你莫不是真的不认识我了"
齐远上前了一步,可是沈清辞却也是后退了一步,而她的退后也让齐远眼中的笑痕落下了好几分。
"清辞,怎么,你怕我"
齐远笑着的脸上似又是多了一些什么,"怎么办,我到是一直未忘记你啊……"
而他的似假还真的说着,也是观察着,沈清辞到底还有什么的心绪,结果沈清辞的脸色很平静,就连眼中的波动也都是未变过一分
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假装的。
而不管是真的,还是假装的,现在的齐远心中竟开始有些不是滋味儿,他都是没有忘记她,很多的午夜梦回之际,甚至还会梦到她,而她呢,也不知道是梦中是否有他
如若真的是如此,他眼内的冷光闪了一闪,那么这个女人,他就一定不会放过,就像他以往所说的那样。
生是他们齐家的人,死是他家齐家的鬼,哪怕是埋骨的地方,也只能是他们齐家,她这一辈子,也都是别想逃出他齐远的掌心。
现在他不过就是将她养在沈家罢了。
"我听说你那里存了不少的炭,"他现在才是说了正题,也是说了目的。
沈清辞自然是知道,宁康侯的人过来要炭事情,就是可惜,被她爹爹打回去了,怎么,他自己又是过来了。
"你要多少"
沈清辞微微敛下了眼睫,手指的相触间,仍是这种冰雪的清凉,当然也是未化的陌然。
齐远突是笑了起来,这才是乖,他上前了一步,到是想要好好的夸夸她,真是好姑娘,如此听话懂事,他怎么能放过她,就算是他不喜欢,可是也能当个小宠物一般养着。
结果当他的门手刚是上前,要触到了沈清辞的发丝之时,突然的,就听到了唧的一声,一道风声从他的耳边刺过,他突然感觉自己的侧脸一疼,一摸之时,却是摸到了一手的濡湿。
他的瞳孔一缩,就见一只金色的怪鸟已经站在了沈清辞肩膀面上,说是怪鸟,只是因为这只鸟的脑袋上面竟然还十分人性化的,带了一顶帽子。
这是……
他总算是认出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了,不对,是谁的雕了。
洛衡虑,竟是洛衡虑的,而金雕仍是站在沈清辞的肩膀上面,那双利眼也是死死的瞪着齐远,若是齐远再敢上前一步,它的爪子下一次一定会将他的脸抓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