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脸怜悯,我笑问:"我可以堆个雪人吗"
"能,要我帮你吗"
"没事,我堆了就离开。"
我找了块雪最厚的地方开始堆雪人,因为小时候跟父母堆过,所以现在堆起来不算吃力,堆成型后我拿出行李箱里那条杏色的围巾给雪人轻轻的围上。
我转身回到大厅原本想拉着行李箱离开的,但醒目的看见墙上的照片,是顾霆琛年少时弹奏钢琴的照片,穿着一件简单的白体恤。
温润,清隽且不可方物。
之前我就发现它的存在了,经常盯着这张照片发呆,有一次被顾霆琛发现,他还困惑的问我,"在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终究没忍住,我悄悄撕下了那张照片藏在衣兜里,刚走到门口顾霆琛的母亲就喊了我,我以为她发现了我偷照片的事,假装没听见快速的离开。
以至于没听见她那句,"你怎么会有澜之的围巾"
……
我坐在飞机上头痛的厉害,睡了一觉之后还是空姐喊醒了我。
我迷迷糊糊的起身离开回到时家。
我感到全身上下都精疲力尽的,应该是堆雪人的时候受凉了,再加上身体虚弱就导致现在全身无力还发了高烧,我离开时家打车去了医院。
我的主治医生见到我,诧异问:"怎么这么虚弱"
我点点头说:"受凉了,能输点液吗"
"嗯,最近感觉身体怎么样"他问。
"疼痛感很明显,下面流的血也比较多。"
医生提议说:"我还是建议你做手术。"
我笑着拒绝道:"你说过的,我是癌症晚期,即使做了手术也不会完全康复的,只是延长几个月生命而已,既然这样,做不做手术又有什么差别呢"
而且剩下的时间我不想在医院里虚度时间。
医生叹息,道:"时小姐,我先帮你检查下身体。"
做完检查,医生把我安排到了以前的高级病房,我躺在床上脑袋晕晕沉沉的很快便睡了,醒来的时候看见窗前突然出现一个挺拔的身影。
梧城灯火辉煌,他背对着我望着窗外的霓虹,我躺在床上眨了眨眼了然的问他,"温如嫣也在这医院吗"
他转过身,眸心漆黑的望着我道:"嗯,她就在你隔壁,我刚路过看见病房门口写的是你的名字。"
"医院是时家的,这间是我专有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