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巍山将林宜知护在路的内侧,他们准备先去邮局把带来的东西都寄走后再去国营饭店。
至于临时修改见面地点这件事,齐巍山在早上出去的时候就打电话告诉了叶思敏。
“县城感觉气氛有点。。。。。。”
林宜知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不远处的巷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哭嚎声和打砸的声音。
“别打了,求你们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你们想拿什么就拿什么,求求你们别再动手了!”
林宜知和齐巍山路过的时候,刚好看到一群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从一户貌似大户人家里搬着、扛着出来。
不仅如此,那家的门口还跪着两个头发花白,脖子上挂着牌子的老人,他们正哭着给那小年轻磕头,求他们放了地上那个正在被拳打脚踢的人。
只看了一眼,齐巍山便挡住了小雷霆的视线。
“走吧。”
齐巍山握住林宜知的手,林宜知点头跟在齐巍山的身后。
看周围人冷漠的模样,想来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邮局这边的人不多,工作人员见齐巍山是军人,所以收揽速度格外的麻利。
这边林宜知两人刚把东西寄完,外面那群带着红袖章的人便押着刚刚跪在地上的老人游街示众,一边走一边喊。
林宜知和齐巍山就这么看着,顺便听着后面邮局的人窃窃私语。
“严家的人也不算冤枉,我听家里的人说,民国的时候他们家是开厂子的,是资本家,咱们县上的酱油厂原本就是他们家的。”
“当时压榨了不少工人,沦落到今天也是活该。”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他们家那个被宠大的儿子就这么把自己老子娘卖了换前程也是没谁了。”
“你小点声!不断绝关系挖出社会的蛀虫,再好的木材也要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