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湘南没理她,刷洗完毕让尘尘自己洗澡,自己进了屋。
回来几天了,回家之前,她拆了被褥,给自己和尘尘分别做了一身薄棉袄和薄棉裤,现在当然要拆掉棉袄棉裤重新做成被褥。
做了那么多年的贤妻良母,林湘南的手工活一向很好,穿针引线如笔走龙蛇。
跟着进屋的贺文山就这么看着,静谧的穿线声一点点驱散他心底的烦躁。
良久,他终于开口:“在老家时,他们也这样?”
林湘南没说话,贺文山便往前走了一步。
林湘南终于抬起头来,“你挡着我的光了。”
他稍微让开,林湘南又低下头去,继续忙活。
贺文山在对面的桌子旁坐下来,不见外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我听小四说了一些事,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一家人不必计较那么多。我最大,我们更该多包容他们一些。可是……到最后,只有我一个人不计较。”
贺琪琪看着傻乎乎的,有点儿缺心眼,可也无时无刻不在算计他的东西他的钱。
林湘南看了他一眼,还是没理他。
“上次我去找老二,老二给了两百块钱,说给琪琪。那些钱给她置办嫁妆足够了。”
“湘南,我们……给贺琪琪把这事办了吧。办了……就结束了。”
林湘南继续缝被子。
贺文山絮絮叨叨说了半天终于说累了,无奈地看向她,“你说句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