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颜心希望他能改一改。
他记着她生日,千里迢迢从太仓赶回来,给他送礼,又帮着做长寿面,颜心有些感动。
然而,他就没办法只让她单纯感动。
才觉得他好,下一瞬他必然要动手动脚。
颜心不知这事有什么趣儿。麻烦死了,又有点恶心。
偏偏他热衷。
粗俗又下流。
颜心知逃不掉,微微闭上眼,任由他吻着。
他又将她抱回房。
一个小时后,他自己去净房洗澡,颜心只随意洗了洗手。
她有点犯困。
今晚她吃得太饱了,加上中午没歇觉,眼皮打架。
瞧见他洗好了,一身水汽进来,颜心只嘟囔说:"你快走吧,我要睡了
景元钊却上了床。
西式大铁床,四根床柱悬了帐幔,用镀金钩子挂着,房间里安静又舒适。
这是女人的地盘,馨香温暖,没有半点臭男人的味道,景元钊心中生出几分柔软。
他搂着她。
颜心:"快走吧
景元钊:"你先睡。你睡着我就走了
颜心着实困。
她迷迷糊糊中,感觉景元钊在搂抱她。
她不太舒服,挣扎了几下,然后寻到了一个还不错的位置,就彻底陷入了梦乡。
她睡得早,翌日也醒得早。
黎明时分蒙蒙亮,她就醒了过来。触及一个温热的怀抱,颜心静静发了一会儿呆。
她没动。
窗外雀儿已经醒了,在树梢唧唧咋咋;天际的青白,从五彩玻璃窗透进来,薄纱账内有了稀薄光线。
她抬头,瞧见了他的睡颜。
不太真切,故而他看上去那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