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恍惚了一下。
已经很久没人叫过她的名字了。
人人都叫她夫人。
夫人二字,似乎早已取代了她的名字。
以至于,她都快忘了自己叫什么。
纯阳看着他那双愤怒的眼睛,一字一句,稳如玉盘的说,“我们和离,我不杀你的庶子。”
安国公一把抓起她的手,面容从薄怒变成盛怒,“你忘了,成亲时说过,此生,死生不离,你现在把和离的话收回去,我可以当做没听到。”
纯阳并不惧,她靠近安国公,声音冷若冰霜,“你做的事,我都知道,你对皇家不忠,为了玉龙,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为了庶子,要放弃我们的嫡子,便是触及了我的底线,国公爷,是你先背弃了我们的誓言。”
成亲时说过的,只她一人。
他没做到。
吵架不论谁错,他永远都会先低头。
他也没做到。
此类种种,她就不一一说了。
和离,也不是一时兴起。
安国公不忠,他做的事,是要抄家灭门的,她不能把玉龙搭进去。
她要带着玉龙,脱离国公府。
“我没有要放弃玉龙!”安国公低吼。
他面色隐忍,眸子里好似要喷出火来。
纯阳不理,甩开他的手,“和离书,我会让人送来,明日我便会带着玉龙,离开这里。”
…
“原来安国公夫人还有这样的出身。”
天擦黑,唐时锦回了家,饭桌上,听魏氏说起了国公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