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书准备走,南景年用爪子扒拉住她裙摆,低声说,“这个哥哥晕车,回来的时候吐得脸都白了——”
沈锦书一愣,随即噗嗤失笑。
这个幼稚的家伙!
合着他是自己晕车丢脸了,就故意坑兄弟去一起受苦?什么人啊?
沈锦书慢悠悠跟在后面,没有多嘴掺和这两人的兄弟情。
他们能做这么多年的朋友还没翻脸,还如此兄弟情深,应该是互相坑习惯了的,不用她这个外人来掺和。
沈锦书走到面包车前,临上车时,她看了一眼站在车旁边打算步行的赵桓禹。
她指了指车顶,“你晕车就坐车顶上吧,那里视野开阔不憋闷,随时能下去,应该不会晕车。”
赵桓禹抬头看了眼车顶,垂眸应了一声,“好。”
沈锦书看着他低垂的眉眼。
这种尽量不跟她有视线接触的回避,尽量言简意赅不再跟她贫嘴斗嘴,态度挺明显的。
沈锦书没有说什么,她转身走进面包车里。
等车门关上后,赵桓禹才缓缓抬头。
他漆黑眼眸静静看着上车后自然而然坐在秦仲渊身边的沈锦书,看着秦仲渊跟沈锦书脑袋凑在一块儿轻笑着不知在说什么,他用力掐了掐手掌心,若无其事地纵身飞跃到车顶部。
他望着远方,自嘲地笑。
老天爷让他晕车果然是有先见之明。
他本来就不应该在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