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至于连朋友都做不成,毕竟也不是多大的仇。”
“凭良心说,退亲这件事,赵桓禹其实没有多大的错。”
“如果是他主动来我家求亲,然后他又另有新欢抛弃了我,那么我们之间就是解不开的仇恨了,可我们不是那样。”
“当初是我爹主动登门跟他家商量的婚事,是他爹雍王替他做主答应了这门亲事,他当时人在边关根本不知道这事儿,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答应过要娶我,这种情况下,他退亲又有多大的错?”
“换位思考,如果忽然有个我不喜欢的男人来跟我爹说要娶我,我爹不问我一声就替我答应了,等我一回家他就让我准备好马上嫁给那个男人,我难道就能听凭摆布嫁给一个我不爱的男人吗?”
“我不会嫁,我也会退亲,因为这是一辈子的大事,不是能将就凑合的。”
沈锦书又话音一转。
“赵桓禹退亲没有错,他的错是错在让我颜面尽失。”
“他想退亲,可以,他就不能好好跟我们家商量吗?好歹青梅竹马一场,看在这份交情上,他给我一个小姑娘留点颜面不行吗?”
“他都能给他爹写信要退亲,那他为什么不能给我写一封信说清楚,为什么不能让我们家主动去解除婚约,让我保留一些颜面?”
“他处理方式太简单太粗暴,弄得我和沈家颜面扫地,所以我不可能在他如此践踏我的尊严之后,又屁颠屁颠跟他在一起。”
“他不要脸,退亲了还妄想再续前缘,可我要脸。”
“我跟他能做朋友,可他想做夫妻,除非他魅力大到能让我不要脸了。”
小翠忍不住笑出声来。
山洞里,秦仲渊抚着怀中的黑猫,眼神复杂地望着山洞口透进来的微光。
人与人的际遇,真是不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