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野问了她的发心。
“你是他们的妈妈,一辈子都是,怎么会有长短之说,就是以后我们入了黄土,他们立碑也是儿女之名。”周寒野淡淡地说道。
舒虞轻笑了一声。
“哪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她抬头吐槽,可目光对视的一瞬间,她看到了周寒野眼里的那份不舍和担忧。
硬汉柔情在这一刻似乎具象化了,周寒野将她抱在身上,自己则是埋进了她的发丝里,舒虞错愕了,到底谁需要安慰啊。
“喂,周寒野你要笑死我吗?刚才不是还一副哲学家地跟爽爽说话吗?”
“那是作为父亲,我必须要给她一个伟岸的形象,在你面前不需要。”周寒野闷声说道。
舒虞笑死了。
“那你还是我丈夫呢,这么多愁善感,这么软绵绵的,就不怕我破防?”
周寒野抬起头来看着她的笑容,轻笑了一声。
“我什么丑样你没见过?”他说。
舒虞笑容淡了些。
也是,他痛哭流涕的模样她都见过了,还有更狼狈的吗?
“你说咱们俩以前都那么坚强的人,怎么现在都成这样了?”舒虞自嘲地笑说道。
周寒野挺了挺腰身,坐正一些,想了想。
“爱能让人强大,自然也让人软弱,当年魏仲尘一夜白发的心情,你我当了父母的人,都感同身受,如今两个孩子纷纷离开家,总是会失落一些。”
舒虞一听魏仲尘,自然就想到了已故多年的那个可爱的女孩子,前几日朝朝和臣臣来家里吃饭的时候,舒虞还在想,悦悦还在的话,一定会很高兴她的姐姐终于要有自己的家了。
“话说你可千万别去找人家芋芋的麻烦。”舒虞提议提醒一句。
周寒野没说话,脸上却是黑沉沉的。
“他只要不再来招惹爽爽,他就平安无事。”
“。。。。。。”舒虞抬头看向他。
“什么意思?”
周寒野抿了抿唇,没回答,舒虞紧盯着他看,多年的夫妻,自然也能了解一二。
“你也觉得其实芋芋是爱我们家爽爽的,只不过错过了?”
“我管他爱不爱,当年我就说过了,这小子不靠谱。”
舒虞汗颜。
“芋芋。。。。。。就是太温暖了,所以,唉,算了,这两个孩子有缘无分吧,曲欢这几天都不敢给我打电话了,头都缩着呢。”舒虞一想到一向有话直说的曲欢,变得支支吾吾的样子,也是好笑。
“爽爽去那边念书,以后能经常回来吗?我怎么听说那学校,进去了还是失联。”舒虞问。
周寒野莞尔。
“参加项目就会签署保密协议,但最亲近的人还是会有约见的机会,不用太担心。”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