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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有必要。门外传来了一句冷冰冰的声音,二人抬起头,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四姐已经进来了,正靠在门边,斜着眼睛看着他俩。
一会要上路了,黑灯瞎火的,万一你们有点啥想法的话,我可没工夫跟你们捉迷藏,就只有靠这个东西了,总之一句话,只要在我的视线之内,就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两个人知道再说啥也没用,只好面面相觑,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四姐瞥了一眼,冷笑着道:别那么紧张,这是进口货,性能非常稳定的,要是轻易就响了,我们岂不是也跟着没命了,放心吧。说完,转身又出去了。
房门再一次被关上了。听着外面没了动静儿,谢东赶紧把蜡烛拿过来,借着烛光仔细研究了半天,心里暗想,要是能把这东西卸下来,不就没事了吗,正比量着要动手,却被刘勇一把摁住了。
我的哥啊,你胆子也太大了,千万不能乱动,你没看这上面有两根电线吗,那就是起爆印信,电池缠在的后腰上呢,谁知道那个线是控制电源的,万一要是弄错了了,立刻就能爆炸,这不是玩命吗。
听刘勇这么一说,他还真就不敢乱动了,只好小心翼翼的重新坐下来,心中暗想,看起来,事到如今已经再无退路,不管是福是祸,只能咬着牙往前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再一次被打开了,两个人被带了出来。到了外面才发现,院子里人全都换上徒步的装备,看来,这趟旅途是要靠两条腿的。
边境小村的夜晚出奇安静,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天空,惨白的月光照在每个人的脸上,让所有人看起来都有点诡异。一行人出了院子,悄无声息的前行着,转眼之间便融入到茫茫的黑暗之中。
四姐一帮人显然轻车熟路,出来村子,在崎岖的小路上转了几个弯,便一头钻进了密林之中,林中的积雪很厚,基本都过了膝盖,一行人艰难的行进着,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忽然感觉眼前一亮,谢东定睛一看,原来不远处出现了一条冰封的大河。
河面并不算很宽阔,大概不到百米的距离,如同一条蜿蜒的玉带,缠绕在群山之间,在月光的照射之下,发出柔和的微光。
走在最前面的黄毛打了个手势,一行人便就地卧倒,趴在了雪地里。由于紧张,谢东没明白这个手势的意思,稍微一愣神的工夫,腿肚子上立刻就挨了一下,疼得他差点喊出声来。回头一看,那个出租司机瞪着两只血红的眼睛,仿佛要吃人似的,吓得赶紧趴了下来。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的样子,河对面忽然出现了一个手电的光亮,忽明忽暗的闪了几下,随即便消失了。
准备吧。老八轻声说了一句,众人纷纷站了起来,他还想拍一拍身上的雪,忽然想到了腰里还缠着个要命的玩意,还是决定别乱动了,先这么凑合吧。
谢先生,过了河,就是R国了,剩下的事可就都靠你了,要想活着回去见你的老婆孩子,就打起精神来。四姐回头朝他说道。
他朝自己腰间指了一下,苦笑着道:挂这么个玩意,提心吊胆的,我打得起精神吗谁知道啥时候就响了啊。
四姐用鼻子哼了一声,转身不再搭理他了。
片刻之后,河对岸的手电光再次亮起,这次时间明显要长一些,他默默的数着,三长三短的闪烁之后,只见老八猛的挥了下手。
其实,一百米的距离并不算长,但是脚下是的冰面,穿得又异常笨重,所以刚跑了几步,他便摔了个四脚朝天。
操!不知道是谁骂了一句,一把将他扯了起来,他也不敢说什么,低着头继续往前跑,没走多远,脚下竟然又是一滑,只不过这次被人一把扶住了。
扶着他点,再摔几下那玩意要是响了,大家就都没命了。老八压低了声音喊了一句。
他的两只胳膊马上被架了起来,连拖带拽的一口气到了河对岸,停下来的时候,就如同跑了十公里似的,一屁股坐在了雪地里,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了出来。
你咋怎么熊!四姐大口喘着气,走过来踢了他一脚:赶紧站起来,快点。
他不敢怠慢,强撑着爬了起来,感觉两条腿在不住的发抖,都有点站不稳了。
两个高大的人影突然从黑暗里钻了出来,黄毛和出租司机显得很高兴,走过去用英语打着招呼,显然非常熟悉。
听着几个人哇哩哇啦的说着外语,他不由得一阵感慨,默默的想,这年头,想当个罪犯都要会外语,看来,世道真是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