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的说。
是李如松李大公子愤然的目光。
估摸着。
李如松李大公子这时已经气疯了,后槽牙都咬烂了,只怕是早已在心中将沈烈骂了一百遍。
白给的钱你不要,非要写欠条给人家。
这不是有病么
可沈烈不理。
眼观鼻,鼻观心。
假作不知。
他觉得这钱有些烫手,可不敢白拿。
于是压力便来到了李如松身上,二人是一起奉皇命出京办事,沈烈为正,他为副。
如今正牌子钦差已经替他打了个样,钱收了,欠条也写了,连利息和还款日期都写的清清楚楚。
明明白白。
他李公子该怎么办呢。
又片刻后。
一脸纠结的李如松就算是心中有一百个不情愿,也只好拿起了狼毫,蘸了点墨汁,学着沈烈的样子写了张欠条。
将欠条往席先生手中一塞。
李大公子便愤然离去:告辞。
沈烈也站起身,整了整衣衫,笑着道:如此……小侄也告辞了。
话说完。
二人便前后脚的离开了。
雅间里再次变得沉寂。
良久。
席先生才看了看手中的欠条,向着王总兵轻声道:总镇大人,你看这……合适么
王承勋微微一笑,挥了挥手:收着吧。
话说完。
这位出身名门的漕运总兵大人便站起身,走到了窗边,看着前后脚急匆匆离去的李如松和沈烈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