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她自己也纳闷。上辈子是得了失心疯嘛,放着岑鸢不要,拼死拼活要嫁晋王
她到底是有多瞎
又听唐楚君道,"夏儿,我可是替你做了决定,不让岑鸢入赘,不过也跟入赘差不多。我让他买了附近的宅子,等你嫁给他就住过去。我想好了,到时我也跟着你住过去就行了。"
格局打开,入什么赘这侯府又不是什么香饽饽,非要赖在这里不走。
她可不是朱氏,撵都撵不走。
时安夏:"……"
再一次哑口无言,合着母亲脑子现在转这么快了都已经灵活到举一反三把以后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还真是对母亲大人刮目相看呢。
她认真地问,"母亲您就真这么晾着父亲,不跟他过了"
唐楚君怔了一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夏儿啊,母亲是不是成了你的包袱"
时安夏失笑,"怎么会是包袱我当时想让岑鸢入赘,也就是想一生都守着母亲过呢。"
想一生都守着母亲过……这可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打动人,唐楚君听得心都酥了。
还得是我唐楚君的贴心小棉袄啊,真乖。
唐楚君伸手摸了摸女儿的脑袋,便是跟女儿推心置腹起来,"如果要委屈自个儿,倒也不是不能跟他过。"
时安夏一听这话,便知自家老爹没戏了。
原本就是一段错误亲事,再加上后宅妾室成群,但凡有点底气的女子都忍不了。
她母亲如今可不止是有底气,现在属螃蟹了,走路都横着走。就这样,能容得下她爹才怪。
也就是她爹没犯什么原则上的错误,才能稳住当前局面。若是她爹哪天脑子一抽,干点什么缺德事,指定得把她母亲惹毛,到时就覆水难收了。
果然,这就听到了她母亲的肺腑之言,"我如今是一见他人,一听他说话,就没来由想发火,真就控制不住自己。所以你说,我能怎么跟他过下去无非是维系着这种名存实亡的关系,他又不缺我一个,后宅那么多人呢。"
要不是和离对女子名声不好,还会影响到儿女,她早就甩手走人了。
唐楚君现在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就是保持现状。然后前半个月住海棠院,挨着儿子儿媳妇过;后半个月就去女儿家住,跟女儿女婿一块生活。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岑鸢不爱说话,可她却觉得这孩子挺容易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