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伪造些证据,让赛虎藏到郑义家中去?”
顾长淮点了点头。
叶兰舟怔了怔,不禁失笑。
“既然能伪造郑义谋反的证据,那索性再造一份他与燕雄暗中往来的书信好了。”
顾长淮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燕雄的印信是特制的。
况且他已经死了,印信必然已被销毁,根本造不出来。
若是稍微露出一星半点破绽,便会前功尽弃。”
“什么印信,这么难造?”
叶兰舟很是不以为然,她身为战部统领,上到排地雷拆炸弹,下到配钥匙仿笔迹,哪一样不得精通啊!
区区一枚印信,只要她看过,就能造——
等等,为什么要那么麻烦?
通敌的罪证,那不是有现成的么?
顾长淮清楚地看到,月色下,叶兰舟那不以为然的表情忽然一僵,接着又变成恍然大悟、如释重负。
“兰舟,你想到了什么?”
“还有个大宝贝呢,我怎么给忘了!”叶兰舟失笑。
“什么大宝贝?”
“燕冲啊!”
燕冲曾经给过远哥儿一块刻着他生辰八字的玉牌,让他当做信物与亲笔书信一同送回燕京求救。
而远哥儿将书信与玉牌一起给了叶兰舟,她当时觉得那块玉牌精致贵重,很是值钱,就扣下了。
如今,正是这两样宝贝派上用场之时。
“顾长淮,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十天之内,我必然助你定国将军府洗清冤屈,恢复忠名!”
叶兰舟清脆的笑声打破沉黑的静夜,扬鞭一甩,闪电撒开四蹄疾驰而去。
几个起落,便转过街角,不见踪影。
顾长淮心头轰然一震,呼吸为之一顿,而后快马追了上去。
他隐隐约约能猜到叶兰舟的计划,一定是利用燕冲,把郑义牵进去。
可郑义与北燕斩断往来已有五年,曹炜一家都被灭口,燕雄已死,这关系该怎么牵上?
顾长淮追上叶兰舟,疑惑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