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几乎都被他当马骑了一个遍,弄得朝野不宁,怨声载道,甚至有御史不惜以命为谏,请求皇帝废太子,立新储。
但因为皇帝偏爱,他才一直稳坐东宫。
直到不久前,随着皇帝春狩,这家伙因为马受惊摔下来,才把自己玩死了。
虽然记忆中是马受惊,但楚墨很快就觉得不对劲,这不是偶然,应该是谋杀。
——他所骑的马,是猎场中最温顺的母马,而且,马当时并没有受到什么惊吓,就这样忽然跳起来狂奔。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在现场动了手脚。
而动手之人,最大的可能便是大皇子楚庸,或者四皇子楚钰。
因为废太子之后,储君只能在两人之中产生。
而朝堂上,也因此分成了三派,大皇子一党,四皇子一党,剩下的就是左相唐先礼为首的中立派。
唐先礼原本是傻太子的外公,结果这家伙太作,把自己外公狂揍了一顿,成功把自己弄成了寡人。
想到这里,楚墨嘴角直抽搐,这家伙死就死了,居然还给自己造就了一个必死的局!
现在连皇帝都有了换太子的想法,离开东宫,楚墨觉得自己会死得更快!
想要活命,必须得先想方设法,在孤立无援中保住太子之位。
楚墨眼中闪过一丝幽冷,看了两个太监一眼,道:“扶我……扶孤起来!给孤倒一杯水。”
记忆中,傻皇子自称孤。
他自然,得遵循旧主。
两个太监脑袋磕得更快,“太子饶命,太子饶命……”
楚墨脸都黑了,敲了敲床沿,“孤还没死呢!”
两人半信半疑地抬起头,借着从窗户透下来的阳光,看到楚墨抬起来的手有影子,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两人从地上爬起,一人将楚墨扶了起来,另一人连忙倒了一杯茶端给楚墨。
一杯茶入口,喉咙火烧一般的疼痛感减缓下来。
楚墨放下茶杯,道:“李谨和降雪呢?”
记忆中,李谨是原身体的忠扑,照顾他自小的起居,不仅宽厚,而且还有一身好功夫。
而降雪,是陪他一起长大的丫鬟。
整个东宫内,可以相信的人,也就这两个。
两个小太监相视一眼,眼中都充满了震惊,以前太子起床都要闹上一翻,不给骑“马”跑上两圈绝不罢休。
可如今竟然温温和和的,这是好了还是没好啊?
“嗯?”楚墨微微凝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