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篡紧身侧的双手,痛苦的神色中带着绝望,“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还能怎么去信你,这次死的,是我母亲。”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摆在他眼前的事实是,我心疼我自己的亲人,偷了他母亲的肾。源,害他母亲死在了手术台上。
而我,连解释的证据都没有。
贺知州往后退了两步,他靠坐在书桌上,猩红的眼眸幽幽地看着我。
“好,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看着他,咬紧唇,才没让自己哭出来。
他说:“我现在就把他们所有人都请过来,但凡有一个人能证明你确实不知道那是我母亲的肾。源,那么,我就相信你是无辜的。”
这句话,他说得很平静,语气里却隐约含着一抹期盼,期盼着我真的是无辜的。
所以,他其实是真的很想相信我,是么?
一个小时后,楼下响起了刹车声。
此刻天已经彻底黑了,车灯打过来,落在贺知州的身上。
他已经在窗前站了一个小时。
这一个小时,他一句话也没有跟我说,房间里压抑得可怕。
不消一会,外面的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
脚步声很杂乱,像是来了很多人。
不知为何,我的心顿时惶恐起来。
因为我不确定,现在的情况下,还能有谁证明我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