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月抿了抿唇,立刻转身去了厨房,倒了一杯水,打算自己喂孩子。
可她姿势生疏,竟准备让安嘉辰躺着就把药吃下去。
容聆从她手里抢过水杯,抱着安嘉辰喂了药,“我怀疑这四年你是怎么照顾他的?他能活到现在都是奇迹。”
安南月闭了闭眼,一副无可奈何、忍气吞声的样子,“容聆,我知道你对西渡把孩子给我养这件事有意见,但是你不能质疑我对嘉辰的爱,你自己也养女儿,你应该懂我的。”
容聆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样子,深呼吸一口,却是对着沈西渡说,“你打个电话回去,让保姆陪着只只睡,我怕她会醒。还有,麻烦你把这位女士拉出去。”
沈西渡不耐容聆的态度,但她毕竟在帮儿子看病,他把安南月带了出去。
一会儿客厅里就传来安南月哭哭啼啼和沈西渡安慰她的声音。
容聆只当没听到,继续给嘉辰推拿。
这时候他已经清醒了一些,睁开眼却看到沈只只的妈妈,有些诧异,还以为自己做了梦。
他眼睛眨巴了两下,“奇怪,我怎么会梦见沈只只的妈妈?她好像不喜欢我,看到她我有点害怕。”
容聆给他推拿的手一顿,一阵心酸,却还是安慰道,“睡吧,睡着了就梦不见她了。”
安嘉辰闭上了眼睛。
他长长的睫毛颤了几下,在容聆温柔按摩之下也睡着了。
容聆把他再度安置好,疲惫地走出房间。
客厅里,两人坐在沙发上,安南月睡着了,脑袋搁着沈西渡的肩膀,沈西渡则闭着眼小憩。
嗯,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听到容聆的动静,他立刻睁开眼站起身,身边的安南月也醒了过来。
沈西渡,“怎么样了?”
容聆揉了揉因为推拿酸痛的腰,“已经退烧了,明天白天暂时不要给他吃东西,饿也要忍着,消化药按时吃,等肚子彻底不痛了,也不发烧了,给他吃点流食,肉蛋寒凉食物都不要吃。我明天再来一趟。”
安南月什么都没记住,只听到最后一句话的重音,摇头立刻拒绝,“不用了,这些我都记住了,如果他再难受,我一定会送医院。”
到了这个地步,容聆也不准备和他们打哑谜,“你做好我会把孩子要回来的心理准备,偷来的东西终究不是自己的。”
沈西渡墨眸冷凝,“容聆,这件事没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