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向军,他离开我多年,冷不丁回到我身边,我就想着把这些年来所有的亏欠,一股脑的全部还给他。"
"事事顺着他,哪怕他对我不敬,我照样予以接受,予以原谅。这么做,是大错特错。"
"最后结果怎么样你是知道的,我还是失去了他。"
这会儿,陆临松眼中泛起一丝哀伤。
厉元朗扯过几张纸巾递过去。
陆临松晃了晃手,拒绝了。
"元朗,有句话我问你,你要如实和我说。"
"您问。"
陆临松缓缓说道:"我在台上这些年,你觉得我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吗"
厉元朗一怔,着实被陆临松的话震惊住了。
这种话题,他从来没想过,更别提发表看法了。
"爸爸,这……我没考虑过。"
"你可以考虑,现在就可
现在就可以考虑。"
"我……"厉元朗语塞了,真不知该怎样说。
眼见厉元朗露出为难神色,陆临松笑了笑,"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可我什么都没说呢。"
"你不说不代表你没有想法,我要是合格的话,你就不用迟疑了。"
陆临松继续说道:"其实,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以前没想过,自从开始写回忆录,我突然萌发了念头,我陆临松这十年,到底为大家做了什么"
"仅仅是提到的那些口号吗每一个在这个位置的领导者,自然而然都会提出自己执政的理念,谁都不例外。"
"正如对我以前的评价,什么老百姓生活好了,经济腾飞了,世界影响力大了,凡此种种,我认为那不算是对我的褒奖。"
"无论是谁,社会发展到这种程度,都会推着社会往前进步,这是历史规律。"
"不仅是我陆临松,换成王临松、李临松,照样。"
"但是,我和我的前任,包括寒启同志比起来,我还差很多。最起码,我留下的政治遗产,在若干年后,会随着历史车轮埋没在**之中,不会再有人提起。"
"这说明,我不是成功,我是失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