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杨的葬礼有关系么
……
槐诗愣了许久,尴尬地笑了笑:怎么可能
艾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好像在等着他继续说一样。许久,终究还是槐诗败下阵来。
好吧……大概是有点。
他低头看着身上的伤痕和绷带,无奈叹息。
害怕了。
可就算是嘴上说得再漂亮,被一群人围起来在小巷子,手里拿着刀,还说要我的命的时候,就忍不住害怕了。
我一直以觉得自己可以头铁到连死都不怕,可是看到朋友躺进焚化室的时候才知道自己不但怕,而且怕的要死。
槐诗叹息,做了这么多年的快乐沙雕,不然之间快乐不起来了,甚至不能再继续沙雕,可我又能做什么呢
我连自己的生活都过不好。
就算是闲着没事儿去逛个街,也有不知道哪儿的人来要我的命……就算是我再怎么讨嫌,这也过分了吧
是啊。
艾晴颔首,似是赞成,却不知道她究竟赞成的哪一点。
是讨嫌还是过分呢
槐诗苦笑,伸手扶着桌子,将自己撑起来,身上的绷带再次渗出血色。这一次真是伤得不轻。
他又发现了一个读取记录之后养成的坏习惯。
在记录里随意作死固然方便,可现实中随意作死的话,就会付出惨重代价。
一打七固然听起来威风八面,被七打一,不受点伤怎么都不太可能。
要我拉你一把么
艾晴忽然问,似是意有所指。
槐诗笑了笑,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
日子总要自己过的,对不对
他终于撑起了身体,靠着自己。
穿上了挂在墙角的外套,经年的西装上依旧纤尘不染,盖住了血污,看上去仿佛就重新回到了过去的样子,变得温和又无害。
我让司机送你回家
我叫车就好。槐诗晃了晃手机,愉快地挑了挑眉头:今天路上抢到了打车券来着,再不用就过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