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时敏见了哈哈大笑,快步走了过去,愉悦清朗的声音在冰雪正消融着的庭院中回荡:瑶瑶,你是在等爹爹吗
任瑶期看着朝自己大步走来的俊朗男子,看着他依旧飞扬的眉采,看着他连行走都不忘讲究仪态,泪水模糊了眼眶。
爹爹……
她曾经怪过自己的父亲,怪他一心只沉迷在书画里,却对任家的事情毫不关心,对长辈的决策没有半分发言的权利。
可是最后,他却用自己的生命来为她抗争。
任瑶期猛地扑上去抱住了任时敏,将满是泪水的脸埋在了他的胸口的衣襟上。
任时敏原本还很高兴,这会儿却是身子一僵,满脸纠结的瞪着自己的小女儿的头顶,终于还是忍不住将双手按上她的肩膀把人给扒拉了开去。
瑶瑶,爹爹的衣裳被你弄脏了!任时敏一脸嫌弃的看着胸口处那一团水渍,指责道。
任瑶期看着他那一脸嫌恶的模样却是噗哧一笑,再也哭不出来了:爹爹,您还是这样……她轻声道。
什么
任时敏掏出手帕先将自己的衣裳擦干净了,才用两根手指捏了帕子递给任瑶期。
快把脸擦擦,脏的跟只小花猫儿似的。
任瑶期无语地看了那帕子一眼,摇了摇头,从袖口掏出了自己的:没有,您回来了,
我很开心。
任时敏随手将帕子扔了,拍了拍任瑶期的头:乖,爹爹记得你要的衣裳和首饰,给你买了两大箱子,等会儿让人送你屋里去。
任瑶期正想说什么,却见任时敏将视线移到了她身后,还愣了愣。
她跟着回头,便看见只穿了一身胭脂色棉袄棉裙的任瑶华站在了门后,正看着她与任时敏。
啊,瑶华回来了任时敏面带笑意地朝着任瑶华点了点头。
任瑶华上前几步朝着任时敏屈膝行礼:父亲。她姿态端正,低着的头让她看上去少了几分平日的跋扈与矜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