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瑶期静静的看着徐嬷嬷的背影,眼中的神色让人猜不透。
虽然李氏是安排两位管房嬷嬷第二日再当值,不过徐嬷嬷在傍晚的时候就到任瑶期跟前来伺候了。
再出现的时候,徐嬷嬷已经换了一身任家发下去的春服,头发依旧是挽成一丝不苟的圆髻,只别了一把银把梳,很是干练沉稳。
任瑶期让雪梨将自己屋里的大小八个丫鬟都叫了来,让她们与徐嬷嬷认识。
晚上就寝时,徐嬷嬷亲自伺候任瑶期洗漱。
任瑶期不动声色地暗中观察,不得不承认周嬷嬷地眼光确实是不错,这位徐嬷嬷无论是言行还是举止都是恰到好处,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来。
徐嬷嬷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在徐嬷嬷弯身给任瑶期盖毯子的时候,任瑶期闭着眼睛随意地问道。
徐嬷嬷恭谨又不失温和地道:奴婢当家的已经不在了,家中只有一个小子,今年十四岁,如今正跟着任家在云阳城开的那家煤栈的二掌柜学本事。
任瑶期不由得睁眼:你只有一个儿子
徐嬷嬷点头:奴婢只有一个儿子。
任瑶期没有再出声。
徐嬷嬷再床头等了许久,见任瑶期不再说话,以为她睡着了,便帮她将帐子放了下来,拿起了小几上的烛台轻轻退出去了。
房里一寸一寸的暗了下来,任瑶期缓缓的将眼睛闭上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