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我明白的,我娘她也明白。任瑶期晶亮的眼睛看着容氏,笑着道。
或许她上一世年幼的时候怨过外祖一家,不过现在她不会怨了。而她的母亲,身为郡主之尊最后沦落到商家为妇,还被欺压至此,却从来没有怨恨过娘家。李这个姓氏,自始至终都是她的骄傲。
容氏看着任瑶期的目光有些怔怔的,然后突然就红了眼眶。
这时候李乾进来了,看到祖孙二人的样子愣了愣,站在原地没有动。
容氏收敛了脸上的神色,拍了拍任瑶期的手:去睡吧。
任瑶期起身告退,走到李乾身边的时候也行了一礼,李乾点了点头,有一眼没一眼地往容氏那里看。
任瑶期出去的时候看到李乾往容氏那里走了过去。
从屋里出来之后,任瑶期经过窗下,看到南窗下投射到窗纸上的身影变成了两个。容氏和李乾坐在了炕上,李乾将轻轻拥着容氏在怀里,有些笨拙地拍着她的背。
任瑶期还能听到他的低语。应该是在小声说着安慰的话,虽然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不过任瑶期知道此时外祖父的声音一定很温和就跟平日里外祖母与他说话的时候一样。
不知为何,任瑶期感觉到心里充满了淡淡的暖意或许还有一丝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艳羡。
这一晚很快就过去,晚上任瑶期出乎意料地睡得很安稳,且一夜无梦。
第二日,雷家那边又有消息传来,官府的人为了查证雷太夫人的死因,开了棺材验尸。
到了下午,结果就出来了。雷太夫人之所以会猝死,是因为患有心疾。
之前为太夫人把过脉的一位大夫也站了出来作证。原来雷太夫人一早就发现自己时常有心悸的毛病,不过为了怕孙儿们担心,所以让大夫隐瞒了自己的病情,并没有将这些记录在脉案中,所以连雷家兄弟也不知道其实他们的祖母身体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