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什么事,亦或者是为什么人,本质上与裴长意并无关系。
现在还不到时候,若是让裴长意看见了那人名字,以裴长意的精明,自然一下就猜出所有来龙去脉。
徐望月赌不起。
而今之计,就是将自己脱出来。
她狠了狠心,第一次迎着裴长意的目光:"世子爷在我屋子搜了一圈,又大动干戈让官兵这么一闹,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无论我今日在次做什么,藏什么,写什么,恕我直言。"
"这都与世子爷您无关。"
裴长意不言语,一双清冷眸子锁着她的身影。
不卑不亢,如同一根柔弱蒲草,虽在烈风之中,却坚韧不拔。
只是这根蒲草,心中无依附对象。
又或者,想要攀绕的对象,并不是他。
裴长意才从未能找到私会对象这件事里挣脱开来,心中升起的一丝喜悦,就被徐望月瞬间浇灭。
她并不在意他急匆匆为她而来。
甚至还觉得他冒昧打扰了。
她拒他于千里之外。
一如既往。
裴长意心中憋着一口窒闷之气,连带着语气都有几分冰冷。
但依旧无法说出一些同徐望月一般无情的话。
"留在房中。"
他踏出门口,转身将松月房的门阖上,不漏一丝光亮。
徐望月还未出阁,不能出来面对这些官兵。
他看着眼前的官兵们在香月房中横冲直撞,四处搜查,却是连半个人影都未曾看到。
裴钰小跑着向他走来,压低嗓音说道,"我赶到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裴长意点了点头,的确,香月房中若当真是顾家三郎,他也的确有这般能耐,赶在官兵来之前先逃跑。
"派你的人去附近看看。"
裴钰跟在裴长意身边久了,自然能听明白他的意思。
世子爷今日,是非得放顾家三郎走不可。
他注意到,裴长意的眼神始终落在远处一棵树下。
裴钰遥遥望去,那树底下似乎藏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