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马车急停。
晃得沈桑宁朝前倾去,被裴如衍一把拉住,捞到怀里。
她稳稳地坐在他怀中,头顶响起他不怒自威的声音——
出了何事
外头,陈书叫苦,世子,沈家三小姐又窜出来了!
又。
沈桑宁听闻,仰起头看身后的男人,又,是何意
不过眼下,显然也不适合说这个。
车厢外,紫灵和陈书都去扶沈落雨,沈落雨却执意跪在车前。
沈桑宁打开车厢,不免皱眉,你不在家养伤,拦车做什么
沈落雨哪还有半点风光,姐姐,我的伤已经养好了,母亲要我远嫁,可她到底不是我亲娘,哪里会顾念我半分要我嫁的那人,年纪比我大十岁,还花心,都死了两房夫人了。
姐姐,求求你救救我吧,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能在京中栖身就好!
她哭得喘不上气。
沈桑宁却并不想救,她的可怜是自己作的。
往来路人瞧见,多少有些影响。
沈桑宁冷漠道:你要哭,找你的父亲母亲哭去,找我这个受害者做什么,你的亲事又不是我定的。
姐姐——沈落雨说着要扑上来恳求,如果姐姐不帮我,我就告诉所有人,姐姐你遭人劫掠,清白不在。
恳求变威胁了。
沈桑宁气笑了,我看你真是找死,你觉得会有人信你
裴如衍蓦然没了清冷之态,他眸光深谙,幽幽道——
陈书,带到巷子里,拔了她的舌头。
沈桑宁舌头一凉,不由道:没人会信她的,算了吧,拔了舌头还不如杀了她呢。
沈落雨面色苍白,听着这两个活阎王的话,吓得连连后退,朝后跑去。
拔舌头的事不了了之,沈落雨没跑多远,就撞上了另一辆华贵马车。
从里头走出来一位尖嘴猴腮的男子,带着高高的太监帽,将狼狈的女人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