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没洗澡,这里没有她换洗的衣服,但是昨晚出了点汗,被闷出来的,衣服都湿了,现在闻了下,有一点点味道,不是很大,但她还是想换衣服了。
不想起床也得起床了。
她勉强洗了把脸这才走出去。
扶着楼梯缓步下去,还没到,就听到了客厅有人在说话,不是贺川的声音,似乎是个女人。
贺川听到了楼梯的脚步声,抬头看了过来,嘴角勾了勾,像是在笑,说:“醒了?”
陆回站稳后,看着他,眼神没有波澜,没有喜怒。
站在客厅的另一个女人也在看她,那女人打扮像是帮佣,是外国女人,所以她刚才才听到他们在说英语。
贺川又吩咐了那帮佣,说:“你可以去做饭了,她在生病,做清淡口味的。”
“好的先生。”
陆回看了看那女人的背影,又看贺川,仿佛在问怎么回事。
贺川摸了摸她头发,有些乱,说:“我要是不在,她可以给你做饭吃,她会中餐,你想吃什么,就跟她说。”
这话的意思怎么听起来有些不太对。
陆回眉头紧皱,视线缓缓落在他身上,四目相对,她乌黑的眸子如被灰烬蒙上失去光泽的宝石似的,混浊,失去光彩,望着他,好一会,说:“又要把我关起来?”
当初,哪一次不是这样。
贺川说:“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敢情是她误会了他的意思?
“回回,是不是在你眼里,我挺坏的?”所以她才觉得他会把她关起来,事实上,他也想过,但那不过是吓唬她的而已。不过闹着闹着,他脾气上来了,也会失去理智,虽然那种情况很少。
也就只有陆回能让他短暂失去理智。
陆回冷笑:“不然你以为你是好人?”她好不留情面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