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概不会了解,他的这一承诺让我的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
“所以,我特别盼着手术结束。”
“然而。。。。。。”乔雨欣在说到这儿的时候,突然发出了几声阴笑:“手术后,我看到的却是我丈夫冰冷的尸体。”
“而你师傅只扔下一句,对不起,我的判断出错了。”
“就因为他的判断出错,让我丈夫搭上了性命!我丈夫那时才二十几岁啊!”
“如果只是吃药,不动这个手术,他起码能多撑十年!是你师傅信誓旦旦地做出保证,说他有把握!”
“而他所谓的把握,就是让我的丈夫,彻底留在了那一天?”
乔雨欣越说越激动:“他不是神医吗?可他配得上神医这两个字吗!”
“我的丈夫死了,他却躲起来了?他是不是以为,只要躲起来了,就能假装这件事没发生过?”
“我要他站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向我丈夫道歉!同时承认,他配不上神医这样的称谓!”
听到这些,纪繁星倒是又想起了一些什么。
几年前的某一段时间,师傅确实是变得有些奇怪。
那时,师傅总会对着墙壁上的牌匾发呆。
这些牌匾都是得到医治的病人们,因为感激师傅的妙手回春,特意送来的。
对于师傅来说,这些牌匾是他毕生的成就,也是他最引以为傲的东西。
但那天,师傅望着那些牌匾,却问她:“繁星,你觉得我算一个什么样的医生?”
纪繁星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给出了回答:“当然是神医啊!您可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佩服也最敬重的人。”
然而,师傅却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神医这样的称谓,我还真是担不起啊。”
“可能是我这辈子,在医学这条路上都走得太顺了,以至于。。。。。。我都有点自负了,总认为自己不会犯错。”
“不过,命运总会在某一时刻,用某一方式将你狠狠的从这份自以为是当中揪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