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沐幽幽地看着叶兰舟,眼里满是纠结。
好不容易她肯带着自己一同行动,他竟然冻病了。
跟着走吧,头疼得厉害,又怕当真风寒入骨,加重病势。
可要是就这么回去,实在不甘心,也太丢脸了。
远哥儿劝道:“王爷,身子要紧,您还是回去吧。”
叶兰舟也跟着保证:“等您身子好了,再同我们一道去。”
“真的?”黎沐斜乜着叶兰舟,总觉得她的眼神不对劲。
叶兰舟一脸诚恳地道:“我发誓!”
黎沐又纠结了好一会儿,才悻悻地圈马往回走。
叶兰舟和远哥儿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如释重负。
老规矩,出城几十里,避开东黎探子,将粮草从空间运出来,放到空地上。
远哥儿把能找来的牛车都找来了,一共四百辆出头,能运十六座粮垛。
远哥儿想了个主意,说道:“师祖,不如咱们把粮食分别运进均州、潞州、郁州的官仓里去。
这三州距离灵州城不远,调运粮食方便,以后咱们也不必如此折腾了。”
“可怎么跟三州官员说呢?”
远哥儿扬眉一笑,从腰间摸出一块令牌。
青铜的方形令牌,上面刻着一个硕大的“彭”字。
“这是彭家军的令牌,只有高级将领才有。
持此令牌,可在彭家军营中畅通无阻。
若遇急事,可调动一千士兵。”
“哪儿来的?”
远哥儿答道:“祖父见师祖带我筹措粮草,便给我令牌,许我调动士兵接应粮草。
有此令牌,咱们便可将粮草运进城里。”
叶兰舟拍拍他的肩膀,竖起大拇指夸赞。
“小机灵鬼,你这可真是解决了一桩大麻烦。”
黎沐都已经起疑心了,再不赶紧把粮草运出去,万一被他偷摸跟上,撞破秘密,那就糟了。
四百多辆牛车,分三趟将五十座粮垛全部运进均州城。
潞州六十座,郁州六十座,剩余十多座粮垛,全部运回驻军地。
这么多粮草,节约着点儿,足够三军将士吃上二十天。
“远哥儿,你脑子活络,赶紧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