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瑶咬着嘴唇,好半天才抽抽搭搭地道:“淮哥哥他……他……他……”
这支支吾吾的样子,令叶兰舟心头一紧:“穆清淮欺负你?混蛋玩意儿,我找他去!你别哭,走,我给你出气去!”
“他没欺负我,他……他要去南疆戍边了!”冯瑶的泪珠扑簌簌直往下掉,瞬间哭花了脸。
“南疆?”叶兰舟一愣,随即明白了——静安王病重垂危,没多少日子了。他一倒下,边地必然不稳。
东黎与北燕一战,虽然大获全胜,但东黎将士的伤亡也不轻,可谓是元气大伤。朝中唯一能统帅三军的彭连英一倒下,相邻的南楚必有异动。
南楚偏南,气候湿热,国境内山地丘陵占了六成,并不适宜耕种。
南楚出了个贤明国君,十岁登基,十五年来兢兢业业,呕心沥血,将南楚治理得井井有条,百姓休养生息,国力大增。
人口多了,可耕地就那么多,资源有限,势必要往外扩张。
这几年,南楚跟西梁大大小小打了不少仗,和东黎边境也常有摩擦,但都是小打小闹。
如今东黎经过大战之后尚未恢复元气,再遭折帅之殇,难保南楚不会趁火打劫。
穆清淮去戍边,兴许有他自己的意思,但更多的,应该是皇帝和彭连英商议后的结果。
冯瑶哭哭啼啼地道:“南疆湿热,多山多水,多瘴气毒虫,淮哥哥他才刚从北境战场上捡了一条命回来,怎么就又要去南疆戍边了?夫人,你能不能劝劝他,别让他去,好不好?”
叶兰舟摇了摇头:“这怕是皇上的意思,他不去不行。”
冯瑶一听,哭得更厉害了。
“你别哭了,戍边而已,又不是打仗,性命安危应当不成问题。”
即便彭连英撒手人寰,南楚也不会立即发动大规模战争,肯定会先小打小闹地试探。穆清淮也不是吃素的,几番试探下来,只要南楚占不到便宜,边地就不会大规模开战。
冯瑶不懂军务,她只知道,去了战场,脑袋就是别在裤腰带上的,说掉就掉。
冯瑶哭得叶兰舟心烦意乱,不得不亲自送她回威远侯府。
书房内,穆清淮正在看东黎的南疆舆图。
叶兰舟和冯瑶过去时,他正拧着眉头,一脸凝重。
“什么时候出发?”叶兰舟开门见山地问。
穆清淮一抬眸,就见叶兰舟跟冯瑶并肩走了过来。
一个表情平静,眼神镇定,眉宇间英气勃发,一个哭哭啼啼,满脸泪痕,弱不禁风。bgee。
穆清淮闪了闪神,片刻笑了:“等吃了远哥儿的喜酒就启程。”
冯瑶一听,刚止住的泪水再次决堤。
叶兰舟则走上前去,看起了南疆舆图,少顷,忽然问道:“有南楚舆图么?”
穆清淮笑了:“舆图堪比兵力分布图,至关重要,自然是没有的。”
“等我三天。”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