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兰舟打断他的话,呵的笑了:“我如今贵为一品夫人,侯爵在身,我的养子两个封伯一个封侯,远哥儿、大牛、初八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人,在朝中为官为将,呵,谁敢在明面上得罪我?
宗人府即便是测算出我的命格,又岂敢说实话?太子殿下让他合你我的八字,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明白?他除了说好话,还能说什么?要是说我命不久矣,别说惹恼了我,便是皇上,只怕都容不得他。”
别说叶兰舟战功赫赫,即便她是个平平无奇的妇道人家,单只这一身精绝医术,皇上就巴不得她长命百岁,能保自己、保子孙健康平安,谁要是敢说叶兰舟活不长,皇帝头一个让他活不长。
黎溶是储君,叶兰舟的弦外之音,他自然听得明白,并且深知,她所言不虚。
良久,黎溶才黯然问道:“让你入东宫,当真会折了你的阳寿?”
叶兰舟苦笑着摊了摊手:“原本也就所剩无几,折不折的,也没啥区别。只是我若死在东宫,太子殿下只怕难堵天下悠悠之口。若是累及太子殿下贤名,兰舟实难心安。”
黎溶再次陷入沉默,眉头紧锁,罕见的一脸愁容。
叶兰舟一看,嚯,这是动摇了。
她灵机一动,趁机暗戳戳地加了把劲。
“我福薄命贵,反倒折了自身,有一法子兴许能稍作化解,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法子?你快说!”黎溶连忙追问,目不转睛地看着叶兰舟。
“折我福分的,是如今这尊贵的身份。若是能舍了这一身贵气,兴许我还能多活几年。”
“什么意思?”黎溶蹙了蹙眉,“你是想?”
他定定地望着叶兰舟,心头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若是殿下开恩,许我辞朝还乡,我还做回平头百姓,兴许能保一时无虞。”
“你要离开京城?”黎溶心一沉。
叶兰舟点了点头:“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法子了。”
打量着黎溶的脸色,见他眉头紧锁,薄唇紧抿,明显不悦,她忙补充道:“我这也是根据命理推算的,实属无可奈何之举。”
她垂着眼帘,失落地道:“我不怕死,可孩子们还没长大,还没娶妻生子,我实在不甘心。
我如今虽然已是残废之躯,当不得大用,可我这身医术还在。人吃五谷生百病,我但凡还有一口气在,总能护着孩子们平安健康。
我想活到他们都长大了,成家立业,生活安稳,那时候我即便死了,也是含笑九泉,了无遗憾。”
言外之意,我活着,你们谁得了疑难杂症,我还能给你们治。我要是挂了,可就没人给你们治病了。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