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暖突然薨的消息传来,让项家人猛然振奋起来。
庆幸又不敢表现出来。
项星剑心里五味杂陈。
站在一个外人的立场,他惋惜李慕暖年轻早逝。
站在自已的立场,他庆幸自已躲过一劫。
最开始,皇上为了让他好好养伤,许他在家休养半年。
李慕暖忽然薨了,皇上也不好收回承诺,默认让他在家继续养伤。
他闲着无事,每日用左手练剑。
只有练剑的时侯,能忘记一切。
忘记谢挽音嫁给东方醉这件事。
今日,项星剑正在自已院子里练剑,谢听寒来了。
一进门就拍手大赞,“逐尘大哥当真是好身手!”
项星剑收起内力,停下手,擦了一下额头的薄汗,笑道:“听寒,你今日不用去大理寺当值吗?”
谢听寒当时中了探花后,本应派去翰林院当修撰,皇上考虑到谢长儒是翰林掌院,两个谢家有隔阂,让他去了大理寺,一直待到现在。
他本就喜欢凑热闹,抓贼人,去了大理寺,每日混的如鱼得水。
“今日我休沐,专门来找你的。”
谢听寒倚在院门边,双手环胸,上下打量项星剑,几日不见,项星剑已经基本恢复如常了。
今日穿了一身靛蓝色锦袍,整个人风姿挺秀,双眸也再次恢复了往昔星辰般的璀璨,只是比过去沉稳内敛了一些。
“逐尘大哥,你说你,正是大好的年华,整天窝在家里练剑算怎么回事?”
项星剑莞尔,“说吧,你想去哪玩?”
谢听寒那次邀请他去华膳楼吃饭,弄了一个尴尬后,特别自责,不敢再约他出去,直接提着酒上门来找他。
连续喝了几场酒以后,俩人关系越走越近。
他发现,谢听寒看着潇洒肆意,一旦和人特别熟悉了,完全是个孩子心特别重的话痨。
除了话痨,特别活泼,说话肆意,脸皮又厚。
喝多了酒,非要和他结拜,强行认他当大哥。
他啼笑皆非,拒绝了谢听寒的提议。
他怕这样会给谢挽音带来麻烦,怕别人说他和谢挽音的堂弟结拜,是想借机靠近谢挽音。
谢听寒惋惜后,坚持喊他逐尘大哥。
俩人现在也算是至交了,以他对谢听寒的了解,今日登门,肯定是想怂恿自已去哪里凑热闹。
谢听寒嘿嘿一笑,“逐尘大哥,马上是九月初九了,颍川侯的赏花宴你肯定知道,听说会去很多未婚小娘子,咱们一起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