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最后,她还没来得及安排这件事。
现在。
物是人非。
她不知道,为何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谢挽音沉睡不起。
项星剑右臂有伤,心里有疾,身心皆病。
孤单而落寞。
心中藏了一个永远爱而不得的人。
再也不是从前那个简单羞涩的阿弟了。
心里的悲凉被无限放大。
她呜咽起来,用双手捂着眼睛,任由泪水从指缝中不停溢出。
项星剑伸手去帮她擦眼泪,项菡呜咽道:“你有伤在身,别乱动。”
她边哭边给项星剑掖被角。
项星剑想笑,笑着笑着就带动内伤,喘咳了起来。
这两掌,带了七成的内力,再狠一点,就要了自已的命。
随意动一下,五脏六腑如移位一般。
真疼啊。
他喝了药,脑袋昏沉,在这样的疼痛拉扯中,听着啜泣声,不知不觉睡着了。
一觉到天黑,屋里静谧无声,项菡已经离开了,随从在旁边守着。
见他醒了,随从立马让人送进来晚饭和药。
项星剑吃了以后,让随从下去,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他想单独安静一会。
想到太医的叮嘱,随从不敢怠慢,只留一盏晦暗的灯火,轻轻退出屋子,关上了门。
屋里再次陷入静谧。
等了许久后,项星剑道:“出来吧。”
一个白色身影翩然落在床榻前。
项星剑偏头望着眼前一身雪衣,纤尘不染的男人,叹息道:“我该称呼你景王,还是斩玉阁阁主?”
东方醉敛了敛眼眸,淡定反问:“什么时侯发现的?”
和项星剑一起剿匪的时侯,有几次,项星剑一直盯着萧之看,他总怀疑,项星剑是不是猜出了什么。